將心比心吧,至少,段風儀是真的掏心對她,又可能,是在段風儀身上,安季晴看到了安季雨的影子,那個在繁文縟節下循規蹈紀的女子,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可以說她是忠貞,也可以說,她是可憐,安季雨,始終是安季晴心裡放不下的痛。
☆、62。 聖旨,不壞不好
段風涯,段風離,端陽王,在段府大院,他們背手而立,他們齊頭挺立,氣宇軒昂,錦衣玉飾,實足了翩翩公子,引得段府丫頭來回往返時,都忍不住放慢腳步,或是駐足片刻。
端陽王拍著段風涯的肩,“風涯,你們兩兄弟倒好,想到了明哲修身,就不打算為民造福了?”
段風涯輕笑,“王爺,我們做商人的,眼裡只有錢,真要我去當官,可能只會做貪官了,我可不想讓天下人唾棄。”
“王爺,你也會說,我們是明哲修身了,就別勸我們了,做不了同僚,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一樣可以對酒當歌,再說,沒有什麼比功成身退更理智了。”段風離挽著端陽王的肩,認真的說。
“風離,好一個不做同僚做朋友,那就得看皇兄怎麼說了,皇兄可是精明人,虧本買賣,他不會做的。”端王爺說著,眼神突然愣住,他側頭,眼珠一轉一轉的,“你們有沒有聽到簫聲,好悽然的簫聲?”
段風涯定神,邪氣的說,“我覺得是悽美。”
“不對,是悽然,風離,你素來愛簫,你來評評。”
段風離挽過他們的脖子,調侃的說:“曲調呢,當然是悽然,不過如果吹簫的人,放了感情進去,用心吹出來的,就是悽美了。”
“你這說,不也等於沒說,風涯,這簫,我一聽就知道是安季晴吹的了。”
“我也知道。”段家兄弟異口同聲,如今還有誰不知道,段家,除了段風離,就只有安季晴才會吹簫了。
“走,去看看,我還想向五妹討她的簫來看看。”
順著簫聲來到段風儀的房前,段風涯遲疑了片刻,他轉頭,向端陽王歉意的笑,“這是小妹的閨房,我們幾個大男人,還是不太方便進去了,安季晴你昨天也見過了。”
端陽王張口,想說什麼,門吱的開了,段風儀眼含秋波,嘴帶羞笑,溫柔若水,她溫軟的說:“哥,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段風涯張著口,半晌才合下,幾分惘然,“風儀,還不見過端王爺。”
段風儀把手放在腰間,微微福身,盈盈而笑,“風儀見過王爺。”
段風涯捏著下巴打量著段風儀,明明,她和平日沒什麼不同,可是,她的眼神,她的語氣,總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安季晴走過來,向端陽王福身,“民女見過王爺。”
“不用……”端陽王還沒說出‘多禮’兩個字,段風涯已經挎著安季晴的手,拽著她往一旁, 小聲的問,“安季晴,風儀這是怎麼了?”
“怎麼?相公,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風儀不是好好的嗎?”
段風涯望著段風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風儀她,不知怎麼說,總之就和平日不一樣了。”
安季晴淺笑,踮起腳尖,欺身上前,附在段風涯的耳邊,很輕很輕的說:“是不是,有種含胞待放的感覺,又或是,一顰一笑都是萬種風情。”
“對,就是這種感覺。”段風涯像一下子思維透徹,激動的側頭說著,他的臉瞬間觸到安季晴的臉,下意識的連忙後退了一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又壓著聲子繼續說,“你到底和風儀說了什麼。”
看著段風涯這種窘態,安季晴心情格外舒暢,她得意的卷著自己的長髮,“我教風儀做了個夢,做了個她從來都不敢想的美夢。”
段風涯望了一眼段風儀,搖頭,“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