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我聽人說,楚總督對百姓不錯,不但給大家分田地,還輕徭薄賦,現在看來,整個天下,恐怕也只有西北能活下去。”
楚歡想不到自己的名聲竟然都已經傳入關內,正要說什麼,卻瞧見人群之中,五六名看似流民模樣的男子正往這邊過來,那幾人雖然衣衫破舊,可是身材魁梧,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行走的動作,明顯帶有軍人的痕跡。
這幾人看似是在人群中百無聊懶走動,可是楚歡卻是敏銳發現,他們的目光四處遊動,竟似乎在找尋什麼人一般。
楚歡眉頭一緊,已經背過身來,那猴子正要說什麼,楚歡卻並不理會,抬步便走,猴子見狀,摸了摸腦勺,不過楚歡不再找他麻煩,他求之不得,很快就躲進人群之中,楚歡亦是在人群之中不動聲色穿過,偶爾回頭,發現人群中竟不止那幾人,多處地方,都有喬裝打扮的軍人在人群之中穿梭,全都在搜找什麼東西。
楚歡加快步子,回到媚娘等人所在的一處偏僻地方,見楚歡回來,媚娘鬆了口氣,問道:“情況如何?咱們什麼時候能出關?”
“西谷關已經封鎖。”楚歡神情凝重,“看這樣子,正如媚娘你之前的猜測,應該是太子派人傳令,達奚彰封鎖了關隘,就是防止我們出關!”
媚娘秀美豎起,惱怒道:“那個狗東西,做事還真是絕。”
祁宏遙望著高聳厚重的關隘,皺眉道:“大人,西谷關是出關的必經之路,這裡一封鎖,想要出關,別無他法了。”
“如果只是為了防止我們出關倒也罷了。”媚娘蹙眉道:“可是我擔心太子那狗東西另有打算。”
楚歡道:“你是說他想斷絕西北與關內的聯絡?”
“西北與關內的鹽道,西谷關便是咽喉。”媚娘道:“咱們西北有鹽,運到關內,可以換成錢糧,可是一旦這條道路封鎖,自今而後,只怕一顆糧食也運不到西北……歡哥,距離秋收還有好幾個月,西北現在的存糧,恐怕根本不足以支撐西北軍民所用,就算真的熬到秋收,收上來的糧食,又能支撐多久?如果西谷關一直封鎖著,咱們就只能在西北活活被餓死。”
祁宏皺眉道:“太子如果是想斷絕西北的鹽道,就算封鎖個三五月,雖然會給西北帶來壓力,卻也未必能夠將西北拖垮,要想以斷絕鹽道對付西北,怎麼著也要封鎖個一年半載……難道他是真的想長期困死西北?可是這樣一來,關內又怎麼辦?東南被天門道佔據,福海那邊,青天王和遼東軍正打的熱鬧,一時半會鹽道也不可能暢通,到時候關內鬧起鹽荒來,太子就不管了?”
“他又怎會管百姓的死活?”媚娘冷笑道:“他就是想讓西北鬧饑荒,活活困死歡哥……!”
楚歡望著運出的關隘,若有所思。
媚娘瞥了皇后一眼,皇后此時正站在邊上,也是遠遠望著關隘,若有所思模樣,忍不住道:“早知道西谷關如此重要,就該一早打下來,這是西北的咽喉之地,握在自己手中,進退自如,現在倒好,這關隘如此險峻,收官的兵馬也都有了準備,現在就算想打,也是難如登天。”
祁宏忙道:“夫人,話倒不是這樣說。楚督是西北總督,此前朝廷也並沒有對楚督動手,楚督若是貿然攻打西谷關,那就是造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西山和安邑的兵馬,定會立刻殺到西北,後果不堪設想,只只怕鹽道早就斷了……!”
“就你明白。”媚娘沒好氣地瞪了祁宏一眼,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你既然想到西北見你的兒子,也該想想辦法出關。出了關,很快就可以見到你兒子,否則這道關隘就成了你們母子相見難以逾越的天塹。”
皇后轉過頭來,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想什麼法子?”
“你是皇后,這守關的達奚彰,你自然是知道的。”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