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名部將冷聲道:“將軍,他要朝咱們射箭,膽子不小!”沉聲道:“來人,拿弓箭來!”
邊上早有一名箭手送上弓箭,那部將接過,彎弓搭箭,對準了那人,冷笑道:“我倒要瞧瞧,是他射死咱們,還是我射死他!”
“關雷,不要輕舉妄動。”達奚彰沉聲道:“你們有沒有瞧見隊伍裡的那名官員!”抬手指了指,“那個,是否瞧見?”
便在此時,卻見到最前面那人已經利箭射出,箭矢一飛沖天,直往關頭射過來。
眾將本要發笑,這關頭巍峨高大,便是以強弓射出,也不可能射到關頭之上,就算是從關頭自上而下射箭,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可是那利箭卻如同穿雲之雀,直往上來,雖然到得最後,速度已經慢慢減弱,已經很難形成威力,卻還是射到了城頭之上來。
那利箭越過城垛,已經是綿軟無力,終是落了下來,此時包括達奚彰在內,箭矢附近的將士都是色變。
這他們都是軍人,當然知道這一箭意味著什麼,至少放眼西谷關,包括達奚彰在內,都不可能射出這樣的一箭來。
大部分人第一時間腦海中立刻蹦出一個名字來。
軒轅紹!
只有箭神軒轅紹,才有可能射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一箭,只是所有人也都知道,關隘下的那人,也絕不可能是軒轅紹。
一名部將終是反應過來,上前去,撿起箭矢,回過頭來,“將軍,上面有書信!”
達奚彰一怔,那部將已經從箭矢上取下一張紙條,呈給達奚彰,達奚彰攤開來,掃了一眼,顯出驚異之色,隨即回到城垛邊上,俯瞰下去,似乎是在自語,又似乎是在與眾將說話,輕聲道:“是是軒轅勝才!”
“軒轅勝才?”諸將又是一驚。
長慶奇道:“將軍,軒轅勝才不是在甲州嗎?怎地回到西谷關來?”
達奚彰指著隊伍中的一人,道:“難怪那般熟悉,難道你們已經忘了他?”
眾人仔細看過去,關雷忽然道:“那那好像是前番經過關隘的黃大人!”
“不錯。”達奚彰點頭道:“那是吏部侍郎黃凃軒轅勝才和黃凃一同來到西谷關!”他皺緊眉頭,顯然有些意外。
“將軍,前番黃大人途經此處,留了兩天。”長慶低聲道:“末將等也不知道他到底前往西北做什麼,如今怎地和軒轅勝才在一起?”
達奚彰道:“現在告訴你們,那也無妨。黃大人前往西北,就是奉了太子殿下之令,密見軒轅勝才。”
眾將這才恍然大悟,長慶明白過來:“將軍,黃凃去見軒轅勝才,自然是奉了殿下之令,勸說軒轅勝才在西北起兵!”
達奚彰道:“應該是這樣,具體如何,黃大人並沒有細說,本將自然也不好多問!”見到軒轅勝才單人獨馬,手挽長弓,依然仰視著關頭,晃了晃那張利箭帶上來的字條,“軒轅勝才讓我們開啟關隘,他說楚歡的大軍正在後面追趕而來!”
“將軍,他要入關?”長慶皺眉道:“咱們奉命鎮守關隘,殿下吩咐下來,絕不可從西北往關內進入一人!”
關雷在旁也道:“將軍,軒轅勝才他們究竟發生何事,咱們一無所知,眼下他帶著數百騎兵來到關下,總不能憑藉一張字條,便讓他輕易入關。”
達奚彰若有所思,終是緩緩道:“軒轅勝才和黃凃來此,事有蹊蹺,難道是西北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字條之中說,楚歡的大軍正在後面追趕這追趕二字,很是奇怪,難道軒轅勝才他們正被西北軍追殺?”長慶道:“可是咱們都知道,軒轅勝才鎮守甲州,怎會如此倉皇逃到這裡?楚歡對他應該十分器重,否則也不至於將甲州重地交到他手中,為何現在楚歡反要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