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迴盪著挖土機發動機的聲音,以及:“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
當天晚上,稅務局的人帶走了溫志孝和溫書甯,有人舉證,溫氏銀行漏稅。溫家二小姐的訂婚現場泡了湯,當晚就出了新聞,整個溫家成了笑柄,被人津津樂道。
江北。
華燈初上,天邊墜了幾顆星子,一閃一閃,半扇月亮掛得高,淡淡白月光灑下。
窗簾敞著,姜九笙窩在吊籃椅上,剛吃過飯,不想動,刷了一會兒手機,時瑾給她溫了一杯牛奶。
姜九笙問時瑾:“溫氏銀行真的漏稅了嗎?”
第二卷 181:錦禹的秘密,自閉症是人為
姜九笙問時瑾:“溫氏銀行真的漏稅了嗎?”
時瑾蹲下,手撐在她膝上:“你弟弟黑過溫氏的內部資料,小打小鬧可以,要一擊即中,很難。”他耐心好,同姜九笙娓娓道來,聲音裹挾著春天的夜風,聽得悅耳,“溫氏的大賬目都是溫志孝親自經手,他多疑謹慎,要抓到大把柄不太可能,而小賬目,下面多的是頂罪的人,動不了溫家的根本。”
群架那個案子,若溫書甯死咬著不撤訴,就算姜錦禹挖出來的賬目呈到了稅務局,恐怕,她也脫得了身,頂多左膀右臂脫一層皮。溫書甯只是投鼠忌器,顧全了大局,才撤訴,以便息事寧人。
華夏南方七省,溫家舉足輕重,資金鍊幾乎佔據了市場五成,哪有那麼容易擊垮。
此番,溫志孝父女一同進了局子,想必,時瑾送的禮不輕,姜九笙好奇:“你的證據是怎麼來的?”
溫家人謹慎,黑料不好挖。
時瑾把牛奶喂到她嘴邊:“只是陪他們小打小鬧,都是些小賬目。”放下杯子,給她擦了擦嘴,坐到她旁邊的位置,拿了條毯子裹住她,再連人帶毯抱進懷裡,時瑾這才說了後一句,“不過,我弄了點障眼法,夠那對父女在局裡坐一個月了。”
姜九笙問:“幫林安之?”
“順便而已。”他啄了啄他唇角,剛喝過牛奶,有淡淡的奶香,微甜,他有些忍不住,又去啄了兩下,心不在焉地回她的問題,“一個月時間,林安之能在溫氏銀行裡翻出什麼浪,要看他自己的能耐。不過,他的事我不關心,給他方便也只是順帶。”
就是說,是時瑾想與溫家為敵。
姜九笙猜想:“秦家和溫家有矛盾?”
時瑾搖頭,淡淡說了一句:“我純粹是看溫氏不順眼,想搞他們。”
“……”
她無言以對了。
突然手機響,是莫冰。姜九笙走到一旁接聽:“莫冰。”
莫冰開門見山,情緒平靜:“是時瑾嗎?溫書甯的訂婚宴。”
溫書甯訂婚宴出了醜,上了娛樂頭條,並不是什麼秘密,莫冰定然也是知曉的,姜九笙便也沒有隱瞞:“嗯,他看溫家不順眼。”
莫冰沒有再說什麼。
姜九笙岔開話題,問:“過得怎麼樣?”
她說:“很好,等我爸媽身體養好了,我會跟他們出國去旅遊。”
聲音很平靜,卻像沒什麼力氣,竟有些滄桑。
很好?
怎麼可能好呢,那樣的傷口,就算長好了,也會留疤,會留一輩子的印。
姜九笙坐在吊籃椅裡,說:“散散心也好。”
時瑾過去,抱著她坐下,不說話,安靜地看她。
莫冰默了會兒,突然說:“昨天晚上我睡不著,開啟窗,看見林安之站在我家樓下。”她停頓,“門衛說他最近經常來,一站就是一晚,然後抽一整晚的煙。”
姜九笙沒有接話,聽她說。
莫冰苦笑:“笙笙,我是不是很殘忍?”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