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出的敏感神經,讓他們感覺到蘊含在這個青年體內的絲絲危險,也正因為這種若有似無的直覺,青年出現在門口這麼久,惡徒們只用目光表達敵意,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但青年旅者似乎感覺不到這種惡意。
他逡巡了一下旅館,看到那用酒桶做成的凳子,打著補丁的吧檯,以及吧檯後面曾經一天照三餐打他、喝醉後還會加餐的酒館老闆,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懷念:
“三年了,自從我踏上虔信之路,沒想到,還有回到這個魔鬼之地的一天。”
“嘿。既然如此,那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雖然感覺到這個青年穿過金三角外緣地帶獨自出現在這裡的詭異,但這些盜匪們都是一群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也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傢伙,坐在離門不遠處的一個人嘿然獰笑。
聲音剛落,轟然一聲,酒館瞬間桌翻凳仰!
整個酒館的盜匪瞬間抽出刀斧武器,連站在吧檯後面的老闆也從桌子下拿出一把血跡斑斑的單面斧,面目扭曲地獰笑。手中沉重的杯子,夾雜著無數桌腿酒桶,以及打鬥時最容易鍵入眼睛的酒水,瞬間向青年飛去!
青年微微一笑,不退反進,走進酒館一步,輕輕拉上了門。
“……神說,凡墮落無信之人,應予以懲戒——以曾經褻瀆侮辱聖子之名。我宣判你們罪孽深重,就以……你們的肉身來贖罪吧!”
青年對砸到身上的硬物鋒刃視如不見,厚鈍的刀鋒砍入他身體深處,連一滴血也沒有流出。
青年摸摸肚子,露出一個赤誠的微笑,“有點疼,還有……我餓了。”
……
半天后,打劫歸來的一夥匪徒,遠遠看到了聚集地上空冒出的濃濃黑煙。
等到他們趕到時,整個鎮集已經消失不見。聚集地大半已經被大火點燃。火光中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直到第二天黎明,大火熄滅之後,那些盜匪進入鎮集搜尋。
他們奇地在鎮集最大的一處地窖下發現了被抓來的奴隸,廢墟中的財物除了被燒燬的,也沒有被動一分一毫,唯有整個鎮集上的匪徒,全部人間蒸發。
這對金三角的盜匪有影響嗎?當然沒有。
盜匪們欣然接收了這塊地盤和地盤上殘留的財富。很快在原地再次築起了一個鎮集,曾經在火光中毀滅的聚集地和突兀那些的兇惡盜匪,不久就被遺忘在腦後。
……
幾十裡外,青年正向落基山的方向走去。
他手裡拖著一串血淋淋的左耳,大小不一的耳朵被一條草繩穿過,隨著青年的走動,不知不覺地減少著,等減少到將近一半。青年才似乎發覺了重量不對。
回頭一看,一頭離群的鬣狗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偷偷叼食落在地上的血耳朵。
看到青年回頭,鬣狗不安地嗚一聲退後幾丈。
“你也喜歡吃?很餓嗎?”
青年看到那頭是一頭年輕的鬣狗,肚皮瘦得幾乎耷拉都地上,他微微一笑,將手裡的草繩拋了出去,“給你吃吧。”
他從那頭鬣狗身上,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肚子似乎永遠是填不飽的,彷彿胃裡藏著一個無敵深洞,每天就是在飢餓與半飢餓中間輪迴,從四五歲前,生命中就充斥著那些盜匪們的毆打奚落,並且可以預見的未來中,也將會成為盜匪中的一員。
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一大塊肉腸和乾酪,送給他肉腸和乾酪的那位年輕得像學者般的青年,向他傳播了信仰的種子。
鬣狗流著涎水,不安地轉了一會兒,見青年漸漸走遠,立即眼冒紅光地撲上前,叼住那串耳朵奮力嚼食起來。
正在這時,當遠在羅布泊山口的林安射出那絕殺**師的一箭時,年輕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