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心理。
結界砰然碎裂,似乎外敵解決之後,它也終於完成使命,不堪重擔地崩碎。
接應親衛嚇了一跳,發現是結界崩碎,不由慶幸它好險等到了他們殺完結界周圍殭屍,否則以兩位法師閣下不得不退守結界,看到有人救援卻連一個法術都無法出手情況,恐怕得有一番驚險。
而他所接應救援兩個物件,形容狼狽異常,外袍和頭髮上都是腥黑汙血,臉色慘白而疲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和氣如遊絲聲音,無不顯示出他們虛弱,但對方還是強撐著,對他們微笑道:
“還能看到你們,我真是高興啊……”
……
“……後,我們想著就算死也要拖個人墊背,於是我行險動用了一種並沒有把握預言法術,僥倖找到了那個亡靈法師位置,進入了密門後隧道……
……絕境之中,我們無意中破壞了隧道一塊重要基石,加上之前戰鬥破壞,導致了連鎖坍塌發生,我們趁著亡靈法師去搶救時機逃出生天。
至於那個亡靈法師生死,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但對方太過強大,這個冰谷經營已久,或許還有其他逃生密道也說不定……”
一個十丈方圓巨大營帳中,林安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甜奶酒,蒼白麵容海藻般黑髮映襯下,顯得虛弱又疲憊,但還是強打著精神娓娓而談,口中謊言無數,鬼話連篇,而說話林安面不改色,配以她大無畏留下斷後悲情而英勇事蹟,簡直誠懇得令人無法生出任何懷疑。
營帳中燈火通明,主位高背椅上坐著“智狐”加帕裡,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眼眸半闔地仔細傾聽著。他身旁略后角落中放著一張不大桌案,桌案後伏案書記官手裡刷刷不停羽毛筆飛記錄下兩人對話一字一句。
陪同一旁,還有“智狐”麾下兩位親信以及一位魔法師,而約翰姆和伸手魔力反噬還不顧勸阻而來克魯姆法師,則坐林安和西德尼座位兩邊。
“……總來說,我所知情況就是這樣了,”
林安嘴角含笑,微蹙眉頭帶著縈繞不散疲憊之意,似乎對這亢長交談對話已經感到不耐,結束語道,“希望這些對您整理戰後情勢,能夠有所幫助。”
她淡淡一笑,神情略顯冷淡矜持。
“您太過謙遜了,依照您所敘述內情,您與埃爾維斯法師此役之中所立下功勳,就是本人與麾下軍隊,都無法可比啊!
按照慣例,以記錄為證,我將會把此間內情詳述紙上,送回後方,為諸位請功。”
對於強者,軍人向來不吝稱讚,而“智狐”似乎極為擅長收斂情緒,林安偶爾感知到一些情緒也過於複雜,令她無法分辨出“智狐”言語行為背後所代表資訊,只是直覺“智狐”對她似乎存某種若有若無懷疑。
“智狐”說完,又看了看一旁名為作陪、實際上是作為鑑證那位法師,法師平靜地點點頭,示意他測謊法術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然後書記官停止了記錄,將沾滿墨水幾頁紙交給“智狐”,“智狐”只掃了一眼,侍從將記錄紙傳給那位做見證法師。
法師仔細看了看,拿出法杖對另一份空白紙頁施了個抄寫術,將第一份記錄抄寫一份,然後轉了轉右手中指璽戒上寶石,露出裡面代表個人身份印戒,分別兩份記錄下方印下印璽,後簽了名。
如此重複,兩份記錄林安等人和“智狐”手中輪了一圈,又回到法師手中,上面已經蓋滿了各人印章簽名。
法師又上面分別施了封存法術,然後收起一份,另一份交給“智狐”侍從,作為“智狐”向後營請功依據;
另外一份則作為存檔,先法師團那邊留存一段時間,等生效期過後,自然會回到軍隊存檔處——這主要是因為,此次立功者主要是兩位法師,並且有第三者法師作為法師團代表參與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