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我能說什麼?人贓俱獲,還輪得到我說什麼?我能說是李氏栽贓陷害我嗎?如果他相信我的話,這麼明顯的局他都看不出來就顯得他太蠢了。如果他不相信我,那我說什麼都是多餘。只是,這偷盜算不算七出之一?他會直接休妾還是送官處置?送官府的話不是太丟他的臉嗎?難道他會直接處置掉?
“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會怎麼處理。”我下意識地答。
“那你希望我怎麼處理?”他仍老神定定地喝著他的茶。
他是什麼意思?“爺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在等你說話。”
說什麼?“爺想聽什麼話?”
“李氏說你偷了她的金釵,你怎麼說?”他彷彿饒有興趣地盯著我。
“奴婢沒話說,憑爺決斷。”就算我想離開這裡,也不能頂著個小偷的名號走,只是,這或許又是個機會。
“聽說你有一副棋,叫什麼跳棋,不拿出來讓我也見識一下?據說,你還贏了八弟和九弟?”他輕描淡寫地說著。
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轉換話題,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但看他臉上不容置疑的堅決,我只好找出跳棋,還沒開啟,突然想起那副特殊的“棋子”,不由得停了手。
“怎麼,不肯拿出來給我看?”他走了過來,自顧自開啟,毫不驚訝地拈起一顆祖母綠珠子,“聽說,九弟花了不少心思找到十八顆一樣大的祖母綠珠子,原打算串成珠鏈送給宜妃娘娘做壽禮,後來卻沒送成。”原來如此,難怪那次九阿哥一副要吃了十阿哥的樣子。
他又拿起一顆珍珠:“這是東珠吧,難得有這麼大一顆。”
他邊拿起珠子邊“解說”,我在一旁聽得心中直打鼓,我知道這些東西珍貴,但沒想到會這麼稀有,看來要快點還給九阿哥才行。
突然,胤禛轉身對上我,右手輕輕托起我的下巴,看似輕巧但他臉上的神情卻無比的鄭重:“看來,你很不簡單,能讓八弟、九弟、十弟如此的待你,九弟甚至連送給額孃的壽禮都給了你做棋子,這算不算是千金散盡只為博紅顏一笑?”
我無語以對。
“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降服九弟?”
手段?說得真難聽。“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朋友?堂堂皇子和一個卑賤的侍妾做朋友?還送這麼名貴的東西給你,說出去誰會相信?”
“四爺要是不信奴婢也沒話說。”他手上加力,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我不適地轉過頭,欲掙開他的手,但他卻更加了幾分力度,深遂的黑眸如同利劍般直剌進我眼底,彷彿要把我看穿一樣。
突然,他俯下了頭,重重地吻上我的唇,輾轉吮吸,火熱而強勁,在我幾乎要窒息的一刻,唇上一痛,口中湧入一股血腥味,他終於放開了我。
“你是我的,你要牢牢記住了。”說完,他轉身大踏步離開了房間。
我只顧大口大口呼吸寶貴的空氣,甚至來不及看他一眼。
盜竊事件不了了之,李氏也沒來找我麻煩,整個府裡沒人多說一句,彷彿根本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胤禛下口很狠,我的下唇被他咬得又紅又腫,頂著這樣的標誌,我只好稱病不出房。
想到他臨走前扔下的那句既象是宣告又像是警告的話,我有些頭大,他是什麼意思?
還好,胤禛又被康熙派去出差,有段時間不在家,總算可以鬆口氣。
每天除了給福晉請安,我就呆在自己的院子裡,看看書,種種花,也不知是不是胤禛說了什麼,其他的女人都不敢再找我麻煩,只是見面時免不了冷言冷語一番,我只當是沒聽見,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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