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吉莉雅急切地問。
“那個叫格林的磨坊主一家,的確搬走了,但搬到哪裡就不清楚了,因為上一任神甫任期屆滿,被調配到另一個牧區,我和我的叔叔是兩年多前才來的,”見習神甫說道。“聽鎮上的居民說,他們家出了什麼事才搬走的。”
“他們出了什麼事!”安吉莉雅有些情急。
“大概是你被奴隸販子拐走的事情。”林安在安吉莉雅耳邊傳音道。
算算時間,後來那家人在兩年多前自殺,在此之前又住了近一年,差不多正好是安吉莉雅被拐走後的時間。
安吉莉雅聞言頓時醒悟過來,從兩位神甫口中得知這個訊息後,她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得知那家自殺的人不是自己親人。心中萬分慶幸。
再問不出什麼訊息,三人與神甫道謝後離開。
“父親母親他們搬走,一定是我失蹤後,不想在這裡觸景傷情,被鎮民非議,但也應該不會搬太遠的,到鎮上打聽一下,或許能找到他們下個住址。”安吉莉雅如釋重負地說道。
雖然沒有見到家人有些失望,但有了之前的恐慌墊底。她對這個結果甘之如飴。
林安則想,那幢小樓裡沒有負能量氣息,卻有恐怖傳聞。還嚇瘋了人。再加上墓園外那個神甫古怪的舉動,感覺其中彷彿有某種內情。
不過既然當事人並非安吉莉雅的家人,林安也無意多管閒事,只要麻煩不找上她的話。
“好奇怪,安吉莉雅姐姐,你一直住在鎮上。進鎮這麼久,竟沒有人認出你。”
“大概是我這幾年變化太大了吧,而且鎮子裡的變化也不小,以前鎮子裡雖然經常有商隊出沒,但也沒那麼多熟面孔。”安吉莉雅摸摸自己的臉。
從一個平民少女成為一個女傭兵。見識過帝都繁華,歷經過生死折磨。她現在和四年前相比簡直是改天換地,現在的她已經不願拘束於平淡毫無波折的生活,原本計劃中她甚至想悄悄看一眼就走,不想讓自己和林安的關係打擾到親人的生活,沒想到卻遇到了這樣的波折。
“也不一定,剛才我們乘坐的那條船的船伕就一直在看你,也許認出來了也說不定。”林安說道。
“真的?可我對那個船伕完全沒印象啊!”安吉莉雅疑惑。
“是不是,找到他就知道了,你離開四年後還記得你的人,應該比較熟悉你的家人,也許會有你父母搬家後的訊息也說不定。我之前在他身上已經下了標記,他還在那條河上。”
“那我們快走吧,小姐!”
三人匆匆離開教堂,在她們視線看不到的一條小巷中,之前送她們去墓園的見習神甫正站在一個絡腮鬍面前,指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幾個女傭兵?”
“對,就是她們,一來就在打聽那幢樓的原主。”年輕神甫肯定道。
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其中一個背影有點熟悉。
“嗯,你回去吧。”
但在這個地方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很小,沒有多想,絡腮鬍丟下一句,提著一個一大瓶麥酒走出了巷子,他渾身酒氣,醉醺醺地在路上搖搖晃晃地走,路人紛紛閃避。
被盯住的女傭兵彷彿沒有注意到他,因為路上經常有視線掃過,而絡腮鬍受過訓練,餘光雖然偶爾注視,卻沒有流露敵意,在一個行人往來的小鎮中,這樣的視線很多,感知再敏銳的人也不可能時刻留意。
林安三人就在絡腮鬍的余光中走走停停,走進一個小巷中。
那是一片聚居區,巷子裡有岔路,絡腮鬍搖搖晃晃地加快腳步走進巷子,追到分叉口,林安三人卻已經消失不見,橫七豎八擺放雜物的地上也沒有三人走過的痕跡。
絡腮鬍心中不妙,一轉頭,被安吉莉雅和雅典娜簇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