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柏塔大師一驚,“上任失蹤的首席**師是你殺的?你那麼早之前就開始佈置了?不對!就算布洛特閣下死了,他的禁制掛墜也會自動失效,你無法使用——”
“所以他當然沒死,只是被我拘禁了,不過拖了這麼久,也快老死了——不過至少還能在最後做出一點貢獻。”
愛爾柏塔大師花容色變,為賴斯言下的殘酷感到戰慄。
“你怎麼敢——”
“好了。艾爾,看在你好言勸說的份上,你的下場不會比那個老頭子更糟的。”
賴斯大師打斷了她,平和地說。
愛爾柏塔大師經驗豐富,立即意識到不對,但她此前的防備全部針對在她前方的賴斯大師,當感受到來自後方的精神力攻擊時,已經來不及防禦。
下墜了不到半丈,愛爾柏塔大師的身體就被無形的力量托住了,尤利西斯大師對賴斯大師道:
“快點。唐吉坷德和劍聖山那位可不像愛爾柏塔那麼容易被矇蔽。幻象能夠矇蔽他們一時,他們很快會覺察出不對。”
賴斯大師笑了笑,“三個**師裡應外合,即便是唐吉坷德。也要手忙腳亂一番。”
他一邊說。手中動作卻很快。從愛爾柏塔大師身上摘下禁制掛墜,拿出一棵既像白骨又像珊瑚的古怪植物,在斷口處小心地擠出汁液。塗抹在寶石上面。
隨後收起那棵植物,禁制掛墜平平飛向地面,在接近地面前停住了。
羅比尼奧大師出現在那裡,接住掛墜,戴上,外表一陣扭曲,變得和愛爾柏塔大師一模一樣。
“白瑚花的汁水只能截斷掛墜感應一個魔法時,按照計劃,我們分頭行動。”
一刻鐘之後。
賴斯大師踏入皇帝的寢殿。
“陛下,好久不見了。”
殿內的撒克遜和皇帝只見到空無一物的門後,忽然緩緩顯出了賴斯的身影,他的入侵,沒有驚動殿外的重重守衛。
撒克遜立即起身,擋在皇帝前面。
皇帝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了撒克遜,面上並無意外,問道:
“老劍聖和唐吉坷德大師呢?”
“他們被尤利西斯和羅比尼奧引走了。”
眉間深刻的印痕加深,皇帝穩穩道:“這麼說,連愛爾柏塔大師,也是你的人?”
“不,艾爾不是。您放心,艾爾還活著,即便不看在上百年交情份上,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的。”賴斯大師平靜陳述。
不需要更多解釋,皇帝已經明白現在的局勢,重新坐下來:
“說吧,你的目的。”
“在交涉之前,請安東尼奧大師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局面激化,我恐怕無法確保不會波及到陛下和撒克遜殿下了。”
賴斯大師溫和地說,銳利的目光聚集在距離他不到五丈的花瓶後。
陰影從花瓶後面浮起來,安東尼奧大師看了賴斯一眼,隨後化為陰影,從地面瞬間“流”到了皇帝腳下的陰影中。
皇帝始終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中,看著兩位強者的這一番交鋒。
他瞥了身邊的撒克遜一眼。
後者面無表情,盯著門前的不速之客,腳下已經借剛才的移動,踩住了某個機關,而身上則已經湧出淡淡的波動,隨時打算激發身上一個強大的守護護符。
這樣的應對,並不算不冷靜,可是對賴斯而言,還是不夠。
賴斯為皇室服務了幾百年,皇帝擁有多少重保護,他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他扭過頭,對賴斯道:
“現在你可以說了。”
“首先必須說明的一點,我們並沒有冒犯陛下之意,只是想取證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