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就要去給人做妾了?但是,跟著這個姓馮的,應該比跟著薛蟠是好多了吧?
得,這個馮公子就是這麼窮酸磨磯才吃的虧。要是今天把人帶回家不是什麼事兒都沒了?
我叫茶樓的夥計過來,指著那個劉二和香菱說說:“帶這二位去那邊用些茶點,算我賬上。”
馮淵顯然不太明白我想幹嘛,但也沒有反對,那個劉二倒是很開心的樣兒,有白吃的東西當然是好事。
等他們一跟著夥計走到那邊角落去,馮淵有些試探著問我:“鍾公子是不是……也中意這丫頭?”
倒不能怪他這麼想,我剛才打量人的樣子估計是容易讓人誤會。
“不不,馮公子誤會了。”我放低聲音:“那劉二寫了文契與你嗎?”
馮淵點頭:“寫了。”
我點頭:“我是因為看到那人,想起以前聽旁人提過的一件事情,所以——”
聲音拉的再長點,壓的再低點,是吊人胃口的不二法門。
果然馮淵也緊張好奇起來,低聲問:“怎麼?”
“那劉二以前似乎在別處也幹人牙子的勾當……我也是聽聞人說的,知道的不算真切——他曾經有一人賣兩家三家的事情都做過,完事兒自己抬腿跑了,留著幾家事主扯不清官司……”
馮淵聲音高起來:“什麼?真的?”
我連忙拉他:“馮公子,你別大聲吵。我想著,雖然不能就說這事兒他肯定幹一次還幹兩次三次,不過這人品行……大概是不怎麼靠得住,我只是覺得,既然你文書也寫了,不如今天就把人領回去,省得夜長夢多再出亂子,馮公子你說是不是?這是不是好日子不要緊,反正姑娘人品好,馮公子也是誠心,就是今天接回去也沒關係。再者說,她在人牙子手裡也未必過的多舒心,吃不好,睡不好,保不好還擔驚受怕的挨欺負,你今天就說帶她回去,她大概還更開心呢。”
馮淵連連點頭:“鍾公子說的是,說的是。既如此說,我今天就把人帶回去。”
這邊他就把劉二叫過來,說今天就帶人。劉二雖然意外,但是買主最大,他也沒什麼理由反對。香菱偷偷抬頭打量馮淵,表情果然比剛才顯得舒展,臉上透著一層淺淺的紅暈出來。
我看看她,又看看馮淵。
這傢伙怎麼著也比薛蟠強,但願我是幫上了她的忙,而不是瞎折騰了一通。
打發走劉二,馮淵對我很感激的樣,非要請我回家去吃飯不可。
我也想看看他家裡怎麼樣,香菱的著落到底可靠不可靠,推辭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馮淵那個家人領著香菱走在後面,我和那個馮淵並肩走,我的個子也不比他矮多少,可能有我腳下的鞋跟的關係。
嘿,看來我扮男人扮的挺成功的!
馮淵家門庭也很齊整,看得出家道殷實。裡外幾進院子,庭院裡有花木和假山石,來往的僕婦家丁也有好幾個。這年頭兒人最不值錢,幾兩,幾十兩的銀子就把一個人的一輩子買下來了,在現代這簡直不可想象。
馮淵交代人領香菱進去,然後喚人上茶點來招待我。這傢伙打聽我是哪裡人,家住什麼地方,我一律給他胡編搪塞,瞎扯一通。
不過我現在知道這地方叫應天府了,書裡提過這馮淵被人打死的案子是出在應天府嘛,這個很容易想到。
酒菜擺了一桌,連主帶客卻只有我和馮淵兩個。
唔,廚子的烹飪手段也很了得嘛。我先嚐了冷盤,又嚐嚐熱炒,馮淵跟我勸了幾回酒,居然不是白酒黃酒,而是葡萄酒。
我推辭兩次,後來還是喝了幾杯。
中國人的感覺就是在酒桌上聯絡出來的,這會兒我和馮淵已經稱兄道弟了。馮淵才十八,那我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