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正他是無所不能,我一點不奇怪。
他走過來,非常自然,非常熟練的牽起我的手:“還要不要去吃湯包?今天我也想去喝杯豆漿。”
紅樓十八
“你冷嗎?”不然怎麼會買起禦寒衣物來了?我懷疑的看他一眼。
他搖搖頭:“給你的。”
可是我也不冷啊……這句話嚥下去沒說出口。放在面前的這件斗篷的確好看,有些黛青色的衣料閃閃發光,邊上滾著兩三寸長的白狐毛,抓在手裡輕軟的象一團煙霧。
“哪裡來的?”
他目光轉開,答非所問的說:“以前我也常給蓉兒置衣物首飾,你穿上看看。”
我承認,外面的天氣是冷了。不過我和他都是不會怕冷的人哪。
但是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這樣漂亮的衣服吧?裹在身上就象被一朵暖暖的柔軟的雲團包住,自己都覺得自己一下子矜貴起來了。
“你還是穿這個顏色更秀氣一點。”
他這麼說。
我理解為,他在誇我。
“這裡折了。”他伸手過來,繞到我頸後替我把兜帽理平整。
我們的教學工作已經上了軌道,基本上女弟子們都非常自覺的學習複習勤加練習,上次見面的時候,探春眉飛色舞的說她從後面點了一個小丫頭的穴道,讓她軟了半天沒走動路,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著了呢。
我正想嘉獎她一句,黃GG冷冷的說:“練了兩個月,才讓人癱軟個半天?還是從背後點的?這也好意思說出口來。”
探春馬上老老實實低下頭。黃GG那張面孔太有威懾力了,四個美女徒弟都怕他怕的要命。奇怪的是他沒打過沒罵過,連高聲訓斥都沒有,但是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和為人師表的風度……
相形之下,我就是隻有管閒事,吃閒飯,跑跑腿當助教的份。
林黛玉走近我:“師……”咳,她喊不出口,我聽著也彆扭,這個師孃的名詞從來都讓大家覺得是個惡作劇的感覺。互相看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尷尬和體諒。
“鍾姐姐,我最近覺得好多了,那藥丸的確對症。”
我微笑:“嗯,還有沒有?吃完了我再給你送來。”
“還有大半瓶子。”她湊近過來小聲說:“老太太和其他人,奇怪為什麼最近我們都很嗜睡,午覺會掉整個下午。”
我笑,不奇怪,一家裡幾個千金小姐,除了惜春,其他都成了夜貓子,白天會有精神,那才是咄咄怪事了。
“二姑娘為什麼不和我們一同學?”
我搖搖頭:“你們學的路數不一樣。”
黃GG已經在教迎春分筋錯骨手了,而這邊三位主要學的還是養氣健體的功夫,當然不能混在一處學。就象羽毛球和乒乓球,雖然都是兩個人拿一副拍子抽球,但是也不能混在一起打一樣道理。
黛玉點點頭,捻了一下我斗篷的料子:“這件衣裳真好看。”
寶釵在一邊說:“怎麼會不好看?夠上等人家吃喝好花用幾年的,況且就是有那個錢,也沒有地方去買。”
我倒是很吃驚:“有這麼貴嗎?”
她走過來說:“那是當然。這料子我父親還在的時候,家裡曾經買辦過一匹,是西洋海船帶來的,父親特別叫我看,說是奇少稀罕。後來就呈進上了。這一件衣裳啊,怕也只是皇后公主娘娘才穿得上。”
我心裡又是覺得驚訝,又是暗爽。
吖,想不到黃GG一貫冷冰冰,結果送禮物這麼豪爽大方。
對了,一說起進宮我想起來問:“寶姑娘,你待選的事兒,怎麼樣了?”
她不大好意思,轉開頭當沒聽到。探春說:“就這幾天了,姨媽家裡正忙著預備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