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西門吹雪與席應的戰鬥同樣精彩。
席應的紫氣天羅很是高明,以其為中心,澎湃的氣勁波動,就像是空間對外不斷擴充套件,一道道遊絲勁從身上爆發,織成巨網朝西門吹雪籠罩而去。
這便是紫氣天羅,以困住對手為目的,讓其處處受限,最後困死。
但可惜的是,他的對手是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對手中劍至誠至信,堅信自己的劍能破開一切,因而他的劍意是鋒銳的,烏鞘劍出鞘,周身頓時劍意瀰漫。
長劍上撩,犀利的劍意帶動劍氣破開向他籠罩而來的層層遊絲勁,隨後一劍朝著席應直刺。
他的劍不快,但很穩,劍鋒不定,人與劍合,剎那間便是數十個變化,明明只有一招,席應卻感覺這劍已經刺出了數十招,劍意牢牢地將其鎖定,背後不由得沁出一絲冷汗。
眼前之人非人,而是一柄不可捉摸的劍,一柄殺人的劍,一柄乾脆利落的劍。
席應退了,他不得不退,紫氣天羅並未大成,他擋不住這一劍,遊絲勁不過剛觸及劍鋒,就被犀利的劍意所破,若是不退,這一劍必定將其刺中。
他是個殘忍的人,小氣的人,更是一個惜命的人,一雙紫瞳面對西門吹雪那堅定的眼神時,不由得躲閃了一下。
他彷彿從西門吹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個老對手,天刀宋缺。
但此時的西門吹雪比當年的宋缺更為純粹,除了劍,他的眼中再無餘物。
一進一退之間,席應心神失守,明明是大宗師之境,面對西門吹雪,卻不敢撼其鋒芒。不由得運轉真元,遊絲勁鑽入大地,伸手一抬,土石化牆,想要阻礙這柄劍的前進。
但西門吹雪的劍已見神,如何是區區土牆能夠抵擋的。
劍鋒透出,他從土牆中飛出,這一刺勢頭不減,劍意更濃。
席應怕了,當年被宋缺追殺的陰影再度襲來,不由得轉身而逃。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西門吹雪雙眼之中,再無半點看生人的神情,劍尖劍氣一吐,一道劍芒化做銀光飛出。
“噗!”
劍芒破開席應的護體真元,穿透肩胛骨,一道血色飆出。
席應悶哼一聲,動作更快,化作一道紫色殘影消失在天邊。
闢守玄正和林竹對拼內功,餘光見到席應退走,瞳孔一縮,也生出退走的心思。
對付一個林竹就如此吃力了,再來一個能逼退席應的西門吹雪,他怕是要把命留在這裡。
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厲害,功力渾厚綿長,在內功對拼中居然能和自己有來有回,並且真元性質詭異,他自身的功力流失的那叫一個快,好像拼不過。
於是,心中頓生一計。
“咳~!”他在咯痰,一口積年老痰噴出,在其真元的作用下,形成一滴滴水珠,朝著林竹的面門就是直射。
臥~槽!
林竹有些傻眼,怎麼有這麼噁心的人?虧得還是個大宗師。又哪敢再抓闢守玄的手腕,下意識地爆發真元,周圍的一切都在變慢,雙掌猛地一推,在老痰來臨之際,飛身而退。
袖口一揮,掌風拂過,一滴滴老痰被凌空震退,朝著闢守玄直射。
闢守玄也覺得噁心,當然不會接自己這麼噁心的一招,迅速躲開,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跑。
餘光一瞥,看到單婉晶,本想著擄走,但還是怕耽擱了跑不了,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后,聲音從遠處傳來,“這次老夫認栽了,後會無期。”
單婉晶將這一幕看得真切,整個人有些傻眼。
西門吹雪也注意到了這裡,饒是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可是老牌大宗師,雖然是魔門中人,但這樣真的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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