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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仙液瓊漿

盔甲又還是賣給軍隊,這事非同小可!他想繼續問問,但香夢曼說:

“哎呀,那些事情有什麼意思,殿下知道嗎?酩酊三傑之一,今天也在會哦。”

顏覲感覺這事從香夢曼口中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而且想幹脆就藉著這個由頭把自己從香夢曼的手中挪開,於是順著她的話問:

“喔?他在哪兒呢?”

香夢曼說:

“喏,”她往一個方向一挺上身,道,“在那擺什麼賭局呢。”

“賭局?”顏覲重複了一下她的話,誰料一聽到‘賭’字,昨天剛嘗過甜頭的炎焱一下就躁動起來,興奮得不行,他說:

“賭局!哪呢!想不到這裡也有耍賭的遊戲,哪呢?”

香夢曼纖指一勾,指了一個方向,炎焱不由分說便殺了過去。顏覲也跟了過去。想見見那酩酊三傑的風采。

你道是怎樣的風采?

只見那花影繽紛的天井之下,奼紫嫣紅的裙帶之中,有一張巨大的八步床,床上鵝絨飄灑、紗帳縵飛。而在那漫天飛舞的白色之中,羅漢醉酒一般橫臥著一位翩翩公子。他手執琥珀杯,嘴裡正高聲唱到:

“花間一壺酒啊……”

顏覲信步往前挺身道:

“酤酒仙人也會有‘獨酌’的時候嗎?”

酉時醞聽聲歪頭一看,不知道是誰,不過觀其裝束,已然揣摩出了個八九十。他道:

“閣下知道為什麼詩仙‘獨酌無相親’嗎?”

顏覲對這種問題可真沒思考過,不過他也知道如此場合肯定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討論,所以他乾脆說“不知道”。

酉時醞半臥起來道:

“簡單吶,因為他周圍,沒人能懂他那壺酒啊。沒人喝得明白,為什麼要給那些人拿去暴殄天物?所以,他愁啊,他煩吶,他只得自己和自己喝、和自己的影子喝。影子就是自己的投射……到頭來,還是自己最瞭解自己呀。”

酉時醞這會完全坐起來了,他說,“對嗎?忘萱王殿下?”顏覲也是習慣瞭如今的人們——曾經的臣民現在不那麼把自己當回事的態度。不過他也沒怎麼享受過‘王’的應該有的那些尊榮。如此,他覺得反而最好。

顏覲倒不驚訝酉時醞能認出自己的洞察力,而是對他的話題產生了興趣,他說:

“我看這密陀眾好酒的人不少啊,假使我們相信機率的話,那麼如果密陀眾都沒有人懂酒,恐怕天下再難找到能懂酒之人了,畢竟要算飲酒的量來說,密陀敢稱第二,不會有他眾敢稱第一。”

酉時醞道:

“量大又怎樣?海大!那海魚能說它懂河水嗎?那用河水釀的酒和用井水釀的酒又能一樣嗎?”

顏覲眼睛微閉,半挑眉毛,道:

“是個道理,那麼說,酗醞酣手中的酒可謂珍品嘍?”

酉時醞輕哼一聲,嘴一撇,把酒杯緩緩在鼻子下面來回運了一運,半天也不回答,那表情,享受極了。顏覲看得清楚,那琥珀杯子裡早已經空空如也,但不妨礙酉時醞迷戀和回味那個風味。

酒杯仍有餘韻殘留,可見其香郁,真真證實了其名酒瓊漿的地位。再加上酉時醞他又是名聲在外,凡是在場的人,無不向他投來豔羨的目光,認定那一定是絕世佳釀!

但沒有人——即便達官貴人或嬌柔美婦——用示弱、討好之類手段要求喝到一口。因為在密陀眾,凡事都是有代價的,只要是一個人送出一湛藍堇花幣的禮,那必定要求返還一山吹色幣,起碼得如色奉還。所以誰敢要那一口酒喝?要了,又得幫人辦多大的事?沒有人的心裡有底。

而且看在場的人那歆羨的樣貌,可見酉時醞在這之前已經誇耀了許久了,而酉時醞對酒的評價,誰又能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