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萬物,但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叫做歸蝶的女人不僅聰明、而且膽大。
歸蝶的膽色讓信長極為賞識,雖然兩人在此前素未蒙面,但信長此時發覺自己開始喜歡她了。
這種巾幗不讓鬚眉的膽色和氣勢,正是阿類小。姐所缺乏的。
“……你說得對,就這麼著吧。”
雖然很想把面前的美人就地推到,但信長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待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處事方式……對於歸蝶這樣的女傑和尤物,他可不想做一個急色。鬼。
但信長始料未及的是……究其一生,他都未得到過歸蝶的身體,更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對了……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信長已經回頭走到門口,卻又突兀地問了一句。
黑暗中,歸蝶稍一思忖,便答道:
“明智光秀,他是我的表兄。”
“啪”地一聲,信長拉上了門,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歸蝶終於鬆了口氣,她將右手從衣服裡拿出來,盯著手心裡那柄精緻的匕首有些發愣。
刀鋒冰冷,但刀柄卻被她手心的汗水浸得熱乎乎的,方才這短短數十息的對陣,幾乎耗光了歸蝶的力氣。
就是這樣……歸蝶又獨自睡了一晚,卻不料今日乃是成政前來那古野城參見信長的日子。
雖然內心如怒濤翻湧,但歸蝶的臉色卻出奇地平靜,她跪坐在織田信長的身側,一動不動。
今天,正是成政前來那古野城向信長報到,正式成為信長小姓的日子。
尾張境內,比良城佐佐氏一族的貧窮和他們的忠誠一樣聞名遐邇,雖然老爹是比良城城主,但佐佐成政還是穿的很破爛,理由很簡單,沒有錢來置辦新衣服。
但成政腰間挎著的那口刀,卻是好刀。
如果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吞口上刻著的細小銘文——とき(土岐)。
那是亡父土岐賴藝留給成政的遺產。
成政來到城中的時候,信長剛好遛完馬回來,就這樣信長一邊吃早飯,一邊盯著成政上下打量。
按照規矩,成政應該解下他的刀,跪在地上大喊“佐佐與佐衛門成政,參上!”
然後信長虛扶一下,“今後還請繼續效忠本家”。
但這麼一來的話,豈不是太過皆大歡喜?
湊巧不巧,信長的新婚妻子歸蝶過來了。
no-zuo-no-die,why-you-try?
成政目不轉睛地盯著歸蝶,毫不掩飾他內心的愛意和佔有慾,他甚至不顧忌就在旁邊吃飯的織田信長——歸蝶的夫君。
“八嘎!”
信長覺察到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被別人色眯眯地盯著,馬上就把筷子拍在餐盤上。
“佐佐成政,你好大的膽子!”
“生而為武士,就享有了上帝所賜予的兩項特權,一是殺自己想殺的男人,二是愛自己想愛的女人!”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回答。
聽到成政荒誕不經的話,信長卻似乎來了興趣。
織田信長俊美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正如成政直勾勾地盯著歸蝶一樣,他亦直勾勾地盯著成政。
“大膽佐佐成政!怎可如此失禮!”
前田犬千代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履行自己身為小姓忠於主君的職責,呵斥了一句。
孰料成政只是抬眼瞥了瞥他,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
前田犬千代一愣,怒氣值迅速上升……他不禁想起數日前在荒子城裡成政對他的侮辱。然而……他雖然是荒子城城主的兒子,卻也因打了成政一拳而被父親嚴厲地訓斥,今日是在少主面前,他就更不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