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是僵硬,原本很勾人心魄的眸子裡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氣……又有誰能想象她在一秒鐘之前還在煩躁地不住踱步?
接著,長尾景虎忽然開啟了纏在手臂上的小念珠,閉著眼睛開始誦經。
——囔嘚丫嘶嘍嘚丫嗖咔?
不是這一句……是令眾人陌生的“觀自在菩薩,五蘊皆空……”
半晌之後,長尾景虎終於睜開了眼睛。
“從現在開始,後撤十里駐守,在營地周圍挖掘一條壕溝、引入海水……派人通知不動山城和根知城守將,要他們多加小心。”
說完這些,長尾景虎望向了春日山的方向,目光裡有著不可思議的遺憾。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選擇去死?
***
胖虎: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jj:你丫就是病貓,還把病傳染給越後!
長尾政景:病貓納命來!
so,長尾政景得了傳染病,嗝屁
116輓歌
在長尾景虎下令後撤的時候,長尾政景已經衝進了武田軍中,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他帶出了大部分的武士和足輕,一共兩千人。
趁著武田軍還有一段距離,他們開啟城門,迅速地衝了出來。
然後,就在長尾政景身先士卒的率領下,這兩千人如同一團狂風捲了過去。
氣吞萬里如虎。
長尾政景已不知殺了多少人,他的周身已經被血液所浸透,長槍也早因為用力過猛而折斷。
擺開手指頭算算被他率軍鑿穿的武田軍備隊,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吧!
長久以來以低調隱忍為宗旨做事的他,在今天終於不再忍耐,因為,他已經無需忍耐!
進入覺醒狀態……速度、反應、力量全部提高至少百分之二十,痛感降低百分之五十以上,直覺和戰鬥本能完全開啟。
此狀態開啟之後……持續到死。
戰鬥!戰鬥!不停地戰鬥!
不是你死,就是你亡,我長尾政景要的,是迎娶綾公主啊!
可惡的武田家,可惡的武田晴信……殺死你們!
在衝入了又一個備隊之後,一個武田方的中年將領攔住了政景的去路。
“我乃望月盛輝!長尾政景,你不能過去!”
為什麼不能過去……因為一旦突破瞭望月盛輝的這一道防線,就是本陣了,長尾軍這種迅雷烈火一樣的猛攻實屬罕見。
“望月?你是信濃人吧,不想死的話就讓開!”
長尾政景冷哼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望月盛輝,計算著雙方的優勢和歹勢。
他已經不再回頭去看越後計程車兵了,因為他知道,每穿透一個武田家的備隊,跟在他身後的人都會減少一些。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長尾政景大人!你是一個令人敬佩的武士!但今天,若要過去,就請劍下見真章吧!”
望月盛輝拔出了他的刀。
——是太刀,不是忍刀,這讓政景鬆了口氣。
他再度咬緊牙關,催動胯下被鮮血染紅的馬兒衝了過去。
噗嗤!
望月盛輝竭盡全力的一刀並沒有落空,他成功地刺中了長尾政景的肩膀,然而,這樣的代價是他被長尾政景割斷了脖子。
兩馬交錯,政景放慢了速度,揚起太刀豎在胸前,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刃上的血液。
“反派死於話多。”
然後,長尾政景再次揮起戰刀,率領著殘存的越後士兵們鑿穿瞭望月盛輝的備隊。
直到他的面前出現那個一身硃紅大鎧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