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口……這種事情,也只有大哥能做的出來了。”
“這……你怎之前沒和我說過?”肖冬青臉色已是大變。
“我當時不過六七歲,怎麼曉得那麼多。時間長了,到處查來查去,慢慢才拼湊起來。”芮銘道,“當時是過年前後,我找大哥去後山玩。遠遠就看見大哥和一個少女在爭執什麼東西。兩人神色,現在想起來應是狂喜居多吧。那少女正是南宮飛燕,所以她這次一出現,我便知道她是誰了。這些年來,她容顏竟然從未改變,依舊維持在十幾歲的模樣。”
“他們爭些什麼?”肖冬青問。
“不太記得了。”芮銘緩緩地繼續說道,“我只記得當時從遠處看到他們二人中間地上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公子。大哥似乎在說此人合適,南宮飛燕似乎覺得還不足夠好。我當時也是蠢,看到那小孩兒不動,就趕緊跑過去,讓大哥給他加衣服。沒想到南宮飛燕見到我之後卻兩眼放光,抓著我的脈搏不肯放。指著我道:就是他!就是他!”
肖冬青臉色白了白,後來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當時大哥便過來握我的手,臉上似乎有些掙扎。他問我:銘兒,若是大哥讓你幫大哥,你幫不幫。我便說好。他便將那小公子抗在身上,要帶走。我問他:大哥,風雪太大,別讓他受凍?大哥看我,最後道:好,大哥答應你。”芮銘似乎陷入記憶不可自拔,默然的口氣敘述著一個驚心動魄的秘密,“再後來,你也知道。大哥偷偷教我開始練無量神功,被爹媽發現斥責後,他一氣之下殺了他們。並將我囚禁,逼我繼續練下去……”
肖冬青默默嘆氣。
“你應記得那一系列慘案,最終停止在郴州逍遙山莊。”芮銘眨眨眼,回了神,“最後失蹤的那個人,也就是我見過的那個小公子。應該就是逍遙候的兒子溫若庭。大哥可能當時真是內疚於我,沒殺了那孩子,把他扔到了暗西廠裡。陰差陽錯,這小孩兒沒死,反成了我的影衛。成了衛十二。”
“原來……如此……”
“冬青。”芮銘低頭,看著雙手道,“你試過不開心嗎?”
“自然。”
“那你想下,無論我在幹什麼,都沒有開心的滋味。只有怨恨悲憤能嚐到……那是什麼樣的感覺?”芮銘的聲音彷彿低得染成了黑色,又彷彿恍惚的要漂走了一般。
肖冬青突然不寒而慄。
“所以……”芮銘緊握了拳頭,“這是他欠我的。”他抬頭看著肖冬青,平靜的語調彷彿在陳述一個真理,“我救了他的命,頂了他本要做的事。他便要一刻不離的留在我的身邊。他要代替我去高興,也要代替我去快樂。溫若庭欠我的,這是他的命。”
“我知道了……”許久之後,肖冬青才低沉的回答,“我這就去放了他,為他療傷。”他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冬青。”芮銘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把眼淚擦一擦。我都沒哭你哭什麼。醜死了。”
肖冬青僵了一下,抹了一把臉,哽咽道:“是。”
貼身伺候
32
衛十二在外面拴了許久,秋夜寒氣逼人,已讓他有些不適。一日未曾進食,更是折磨人三分。
天色暗了後,方才見肖冬青從芮銘的臥室裡出來,卻沒有去別處,反而走到他的面前。
肖冬青才一停下,衛十二便已抬頭看他。
“主人可曾醒來?”衛十二問。
肖冬青此時剛平復了心情,總還有幾分微妙,看著衛十二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心下暗歎。
一個根本沒有情愛之心,只要拴了人在身邊。
一個被□的無悲無喜,只想找個主人作為依靠。
兩人性格皆有殘缺,偏執怪異卻又固執異常。乍一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