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柏,”伊路迷垂下眼皮,“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嗎?”
“我沒有。伊路迷少爺。”這條罪名在什麼世界都是死刑啊,阿姨承擔不起。
“可是你卻在做。”伊路迷伸手鉗住舞的脖子,只是沒有用力。
舞本能的屏住呼息,眼睛看著伊路迷搖頭。
“你的腦袋有時候會不想跟這具身體聯絡在一起,”伊路迷低頭靠近她,“有時間的話,你該想想怎麼讓她安分些,聽話些。”
“她,”舞盯著伊路迷近在咫尺的臉,“她很聽話的……”
“是嗎?”伊路迷用大拇指摩擦著舞的頸部大動脈。
“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您說雞蛋是樹上結的,她可以立刻宣告全世界,雞蛋在她眼裡就絕對是長把的!
伊路迷漆黑眼眸像兩個深邃不見底的黑洞,映不出任何東西的影子,注視久了,舞覺得自己就要陷進去,永世不能翻身。
奇牙跟卡娜莉亞看了舞今天的比賽,正好奇她竟然會簡單的KO對手,找過來就看到露天陽臺上,在明媚的光線下曖昧貼近的她跟伊路迷。
卡娜莉亞眨眨無辜的大眼睛,伊路迷少爺跟舞在做什麼呢?
奇牙的表情是有點難以置信,舞跟大哥是那樣的關係嗎?
舞聽到了腳步聲,可是她現在被人鉗住脖子根本不能動,而伊路迷微一抬眼,就發現了隔著玻璃門的他們。
捏住舞脖子的手,慢慢的沿著她的肩到上臂再到手腕。伊路迷起身牽起那條正處在癒合期的斷臂。
疼!但是舞沒膽子出聲,只能精神緊繃的看著伊路迷特意放慢的動作。衣袖被擼上去,露出浮現青紫腫脹的一截手臂。
伊路迷捏著她的腕骨一路向上,舞咬牙硬挺。‘喀’!清脆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伴著她差點脫口而出的‘臥槽’!
“斷掉的骨頭長偏,知道怎麼辦嗎?”伊路迷加大力度捏著兩截斷骨替它們尋找位置連線。
舞強自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尼瑪伊路迷想殺人就給她來個痛快的!
“方法就一個,折斷讓它重長。”伊路迷把舞手臂上錯開的位置連線好,看她疼的眼圈泛紅,他的心情就開始莫名好轉,原本的怒氣也消了一半。
“謝伊路迷少爺教誨。”舞發誓自己以後絕對會提高警惕隨時發現他的存在,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兜裡掏出一卷紗布,一圈圈的纏上舞的手臂做最後固定,伊路迷做的太過自然,反倒讓人忽略了某些該被注意的問題。
讓舞受傷的對手,他去看過了,是個高手,這也是為什麼自己輕易放過她的主要原因。隨便讓自己受傷然後拖延比賽,這理由足夠拖她回培訓所進行再教育,而且,不被徹底扒掉一層皮是不可能再出來的。
經過這一次,她應該會乖一點了。視線對上了舞,伊路迷的手突然頓了一下,自己……在做什麼?
舞也怔了,雖然這貨一直是面癱,可是這麼近距離的突然愣神,自己想不發現都很難吧,“伊路迷……少爺?”
“自己綁。”伊路迷鬆開握在手裡的繃帶卷。
還沒反應過來,繃帶卷已經散開滾落在地。舞沒在意,抓住還纏在自己手臂上的另一端,一圈圈笨手笨腳的往手臂上纏。
伊路迷沒有幫忙的意思,舞也沒有多想。畢竟沒有被宰掉,已經是她自己洪福齊天了。
奇牙的視線一直盯在這裡,卡娜莉亞對上伊路迷後立刻彎腰行禮。
伊路迷錯開舞朝奇牙走過去。
“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奇牙仰頭看他。
“剛到。”伊路迷停住腳步,“你表現還不錯。”
舞跟在伊路迷後面,繃帶已經全部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