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票結束後,不論洪培均還是牛四海,臉色都非常難看,陸天順和韓國光的票數分別是17比14,四票的領先足以保證陸天順進入了推薦人選的行列,而韓國光只能接受落敗的命運。
牛四海的胖臉擠的都快要扭曲了,這是他運作流程中的重要一環,這步中斷了,後續的就不好展開了。
在他的謀劃中,驅逐周伯名是第一步,這樣的話他不僅能夠前進一個位置,更主要的是,周伯名在鄉里的關係根深蒂固,有周伯名,他很多手腳都不好施展。
然後利用韓國光上位來證明自己運作能力,這樣中層幹部們才能投靠自己,那個時候當不當鄉長不重要,影響力超過鄉長就行。
至於洪培均這個黨委書記,他更不看在眼裡,不僅耳根子軟,膽小,還缺少魄力,更沒有政治能力,只會死抓著權力和財力不放,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
在他看來,胡窯鄉雖然窮,但也不是沒有財政上的潛力可挖,大不了負債經營,把鄉里的路修修、橋修修,建個新辦公大樓,怕人說修學校,有的人是想墊資修建,你管鄉里有沒有那麼多錢呢,等到需在還錢時你早就走了,還怕這個。
再說了,不修路蓋房哪來的回扣拿,光指望公款報銷點吃喝和手下送禮才幾個錢。
沒有上任之前,他就想透過三產做文章了,只要有固定的出口訂單,以三產公司的名義去銀行貸款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貸個幾百萬,不比收個管理費強多了。
但出口訂單出現問題,陸天順又上位打消了他的構想,特別是看到陸天順藉著三產公司的名義大賺特賺,更是讓他羨慕嫉妒無比。
憑什麼這筆錢不能自己賺,三產公司又不是某個人,是集體的。
集體的就是大家的,就是誰都可以享用的。
透過放出流言,挑撥洪培均和周伯名的關係已經成功了,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什麼,但他知道周伯名已經有求去的心了。
一個副科級幹部想回城不容易,但正科級就容易多了,只要不挑職位,很容易就能安置下來。
只要再把韓國光推上去,不僅在班子成員裡自己的力量更大了,更主要的是讓其它中層幹部看到了自己的能力。
然後就能逐步架空洪培均,將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
等有錢了,再運作上層關係,往鄉長書記的路上走,不想當一把手的班子成員不是好乾部,誰不想說了算定了幹一拍桌子就是集體決策。
“田科長,這個投票結果跟我們平時掌握的情況不符,是不是票計錯了?”牛四海大著膽子提議道。
“嗯?”田科長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投票和計票可都是在考察組的見證下進行的,怎麼可能有錯。
這是輸了不甘心,想翻盤,當我們考察組是什麼,白了牛四海一眼,他沒有說話。
牛四海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洪培均。
洪培均本不想管,可誰叫韓國光私下給他送了大禮呢,再加上他也暗示下面選韓國光,如果失敗,對他的威信也是一種傷害。
這叫組織意圖未能實現,還好韓國光不是上級指定的人選,不然的話這就是一個明顯的汙點和錯誤。
“確實跟我們平時瞭解到的情況不符,韓國光同志平時的表現不錯,人緣也更好,投票結果不該有這麼大的反差,要不我們再投一票?”洪培均只好親自跟考察組溝通。
“以什麼理由呢?”田力明顯不太情願,又不是說出現了否決票什麼,或者持平票,怎麼能重新投。
“就說都沒有達到法定票數。”洪培均也是個老組工了,理由張口就來。
“那我請示一下領導。”田力也不敢作主,去外面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回來點頭表示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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