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股票跌下來的時候賣空。”二宮和也說得漫不經心,但每一個步驟,如果把握不準時機,都是賠到破產的買賣。
“不過老實說……”二宮和也的眉頭皺了一下:“這件案子你比我賺得多。你替政府告倒了一個藥業巨頭,這是多大的名聲。以後也方便進人政壇,不是嗎?”
櫻井翔覺得二宮和也把自己看透了,就像一根管子揷進了血管裡,漸漸回血的那種感覺。
他用裝傻來掩蓋自己的一臉震驚。二宮往旁邊瞟一眼就能看到那一臉呆相。
“只有聰明人才會裝傻。我還不會。”二宮和也說。
“你臉腫了和發呆的時候,都像倉鼠。””二宮的嘴巴從來不缺乏惡毒的詞語。櫻井翔突然笑出聲來。
“你怎麼這麼厲害……”櫻井翔從來沒說過敬佩人的話語,這是第一次,但多少帶著不服輸的味道。
“我也不是厲害……”二宮和也望著臺上唱歌的歌手的眸子,似乎沒有焦點:“我知道控方律師是你的時候,沒有退路。”
櫻井翔像是從夢中被驚醒了一般:“退一萬步的打算?”
“是啊……”二宮回答得坦誠:“法庭上肯定贏不了,所以至少撈一筆再走。你知道我……”
“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櫻井翔接了他的話。
“愛錢的人。”二宮和也說完了留在嘴邊的半句。
酒滑過喉嚨也沒有味道,只有液體的流暢和冰塊的涼意。櫻井翔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熱。
贏了,輸了,這類在櫻井翔的常識之中,應該是愛憎分明的問題。但在二宮和也那邊,什麼邏輯都說不清。
他贏了官司,贏了名譽,贏了今後的籌碼。但二宮和也沒有輸,所以他不算真正的贏。
而二宮和也輸了官司,贏了錢,贏了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二宮和也沒有輸。
橫亙在輸贏之間無法辨清的感覺,使得櫻井翔充滿了挫敗感,而這個挫敗感,更加重了櫻井翔對於自己贏了的懷疑。
二宮和也永遠是個顛覆他常識的人,就像在大學時顛覆了他,學習好就必然要平時努力的邏輯一般。
此刻,他的表情愈加在哭笑之間,變得不甚分明瞭。
但他轉望去,二宮和也同樣是一張分辨不出喜怒哀樂,發呆抑或若有所思的曖昧表情。
這個世界是個混沌體。
相葉雅紀說。松本潤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科幻小說,扔到最遠的地方。“腦子不好的人,不要看太深奧的東西。”
11
即使畢業了,相葉雅紀和松本潤也時常碰面。
相葉租的房子樓下恰好是松本潤鍾愛的蕎麥麵店,所以那家蕎麥麵店成了兩人彙報近況吃晚餐的場所。有時,松本也到樓上的相葉房間去坐一坐。
相葉的房間收拾得比宿舍乾淨多了。雖然滿屋子的遊戲碟依然沒有收斂。
“這個遊戲借我,還有這個,這個。”松本像走進音像超市一般,零零星星地往購物籃子裡扔著光碟。
“這個不行,不行!”相葉奪過鬆本手裡的一張,立即護住:“這是二宮給的,我還沒玩。”
“二宮給的就寶貝了?”松本不服地挑起了眉毛。
“他下次來要是想玩這張碟看不見的話,準要揍我。”相葉補充說:“因為已經弄丟一張了。”
“說到二宮……最近他和櫻井……”松本說的這件大事,日本國人盡皆知。
“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穩贏。結果卻輸得那麼慘。”相葉嘆了一口氣:“櫻井太厲害了,博士出來就是不一樣。”
“那案子擺明了櫻井會贏,誰是被告都一樣。”松本說:“哪天約著出來吃個飯吧。”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