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玠藏在石後,悄對諸葛蘭道:“諸葛姑娘,你大概想不到……”
諸葛蘭嘴角一撇,介面說道:“有什麼想不到?我不單知道他是‘鐵掌金梭’司馬剛,並知道司馬剛是你的結盟兄長。”
司馬玠大吃一驚,失聲問道:“你……你也知道……我是……”
諸葛蘭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剛才你不是說過世上事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
司馬玠如今方始恍然,知曉諸葛蘭是故意捉弄自己,不禁苦笑說道:“諸葛姑娘,你……你把我騙得好苦。”
諸葛蘭冷哼一聲答道:“在那同一個幽僻洞穴之中,你把我騙得更苦之事,難道就忘懷了嗎?”
司馬玠心中充滿了一片奇異滋味,說不出是漸?是喜?是甜?是苦?
就在他心頭宛如百味瓶翻,並不知應該如何向諸葛蘭說話解釋之際,諸葛蘭秀眉微挑,向司馬玠淡淡叫道:“司馬兄,我們的這筆帳兒,以後再算,目前場面,相當嚴重,要合力對付……”
司馬玠介面問道:“諸葛姑娘是指……”
諸葛蘭道:“我是指司馬大哥的當前危急,夏侯姊姊的谷內危機,以及你這位真‘玉金剛’,假‘病金剛’的真正身份,是否索性揭開等事,綜合而言,恐怕頗難維護面面具到?”
司馬玠苦笑說道:“在必要之時,只好暴露身份,也非把司馬大哥,和夏侯姑娘,救出險境不可!”
諸葛蘭皺眉說到道:“司馬兄的話雖不錯,但夏侯姊姊人在‘七絕谷’中,不知伏少陵那賊,對她……”
一言未了,“七絕谷”中,又起響動,有兩條人影,一先一後,疾馳出谷。
諸葛蘭目光一注,揚眉嬌笑說道:“還好,夏侯姊姊畢竟不凡,業已逃出伏少陵的魔爪之下,這樣一來,我們便可放手施為,不需存甚顧忌的了!”
原來谷中馳出的前逃人影,正是“辣手玫瑰笑羅剎”夏侯英,後追人影,則是“風流金剛”伏少陵。
兩人到了谷外,夏侯英立即撲向司馬剛所扮姬元,與她的未婚夫婿,同站一處。
伏少陵則滿面悻悻之色,肩上並微沁血漬,好似曾受傷損?
司馬玠悄然說道:“夏侯姑娘真有一手,居然能把伏少陵給……”
諸葛蘭介面笑道:“你難道忘了你也吃過她的苦頭?我夏侯姊姊,是有名的‘笑羅剎’,人又美豔絕倫,伏少陵定是在她笑靨相向,色授魂飛之下,捱了她的‘玫瑰奪魂刺’!”
司馬玠點頭笑道:“蘭妹猜得有理,事實多半如此!”
他如今與諸葛蘭並藏石後,又成了肌膚相接,耳鬢廝磨狀態。
先前,他以“病金剛”焦健身份,與諸葛蘭促膝秘洞之時,是在大受活罪!
如今,業已挑明瞭“五金剛”司馬玠的身份,便變成莫大享受。
蘭香暗度,心魂栩栩之下,“蘭妹”二字,便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司馬玠這聲“蘭妹”出口,方始警覺,心中不禁怦怦亂跳地,偷眼暗瞥諸葛蘭的喜怒神色。
諸葛蘭好似未怎在意,只把秀眉微剔,向司馬玠低聲說道:“司馬兄,此刻顧忌已無,我們該現出身形,莫讓這些魔頭,張牙舞爪了吧?”
司馬玠見諸葛蘭並無慍色,不禁心中狂喜,低低說道:“蘭妹莫急,我先出去把本相揭開,然後再指明請你。”
這位“玉金剛”也著實懂得利用機會,在第一聲“蘭妹”
未碰到釘子之下,第二聲“蘭妹”立即介面而出,把這比較親熱的稱呼,加以確定。
諸葛蘭目光微揚,看了司馬玠一眼,口中未曾答話。
司馬玠遂得意洋洋,從石後緩步走出。
這時,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