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我巴望他死,都來不及,還肯為了救他之事,有所出力?”
方古驤道:“這是一難,還有一難,又是什麼?”
焦健嘆道:“孟南黨羽既多,本身功力,又復高絕,你們蠻荒之行,必然危險重重,我若不加幫忙,萬一諸葛姑娘,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教我抱憾終生,情天難補!”
方古驤見這位不認老的“病金剛”,當真對諸葛蘭有點痴纏模樣,不禁眉頭深蹙,把杯中餘酒,一飲而盡!
焦健見他把酒飲完,遂又替他提壺斟滿,繼續問道:“方兄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方古驤道:“原因多呢,但其他原因均不必瑣述,我只要曉得諸葛姑娘,如今安然無恙,也就可以安心喝酒的了!”
焦健頗為驚奇地詫聲問道:“方兄你怎知諸葛姑娘如今是安然無恙?”
方古驤怪笑答道:“這道理簡單得很,因為諸葛姑娘不過是我的忘年之友,卻是你的單戀情人,則對於她的關心程度,你應該比我還要深上一些!”
焦健點頭說道:“這是當然之事,這理論可以成立!”
方古驤笑道:“能夠成立就好,焦兄請想,適才‘青雕’、‘琵琶龍’等怪物雙雙出現,這‘斷頭崖’的周圍情勢,險惡異常,你聽了諸葛姑娘失蹤之訊,為何竟毫無驚色?”
焦健聞言一愕,方古驤向他深深看了一眼,又復說道:“由此看來,諸葛姑娘不單安然無恙,焦兄也必定知道她如今何在?”
焦健“哈哈”大笑,又親執酒壺,邊為方古驤斟酒,邊自贊道:“方兄確實是位經驗豐富,眼光厲害的老江湖,我要敬你—杯!”
方古驤揚眉笑道:“焦兄,你這是等於承認你知道諸葛姑娘如今人在何處?”
焦健點頭說道:“我不單知道諸葛姑娘如今何在?並還替她帶了一個口信,告知方兄。”
方古驤道:“什麼口信?”
焦健微笑說道:“諸葛姑娘目前有事,無法與方兄相會,她要方兄獨自前行,在五十里外等待,最遲於明夜三更之前,她必定趕去聚會!”
方古驤皺眉問道:“她有什麼事兒,羈絆得不能離開?”
焦健笑道:“方兄多多諒解,恕小弟暫時難以明告,但方兄儘管放心,這件事兒,對於諸葛姑娘,是有百利而絕無一害!”
方古驤略一沉吟,目注焦健叫道:“焦兄,我怎樣信得過你?”
焦健朗聲說道:“方兄,你應該知道‘病金剛’三字,成名可不太容易!”
他說話之際,目光不曾迴避,是面對方古驤,侃侃而言,雙眼之中,並射出一種湛湛朗光,毫無畏怯的奪人神采!
方古驤本來滿心疑慮,但在雙方目光一對之下,居然立告疑慮全消,站起身形,向焦健點了點頭,含笑說道:“好,方古驥敬遵臺命,獨自先行,在五十里外等待,敬煩焦兄轉告諸葛姑娘,莫忘明夜三更之約!”
語音了後,抱拳一揖,飄身縱下這方松旁巨石,便自緩步走去。
焦健目送方古驤那又矯又胖的身影,逐漸消失,並點頭微笑說道:“能夠信得過我,這位‘醉金剛’,畢竟迥異常人,頗有幾分眼力!”
說完,撥開壁上一堆厚厚藤蔓,露出一個小小洞口。
這洞口,僅約尺許方圓,但焦健略一晃肩,周身骨節微響,竟施展極上乘的“縮骨神功”,鑽進洞穴之內。
這洞穴並非諸葛蘭被禁閉之處,但卻另有小洞,從橫裡相通,焦健幾經轉折穿越,便到了那間有“紫芝”的石室以外。
他到了石室之外,是躡足潛蹤而來,一不出聲,二不推門,只是悄悄把鼻尖湊向門縫。
焦健之意,是想知道諸葛蘭有沒有把那株罕世紫芝,採下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