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無聲
?上官勇口拙,看著安錦繡身上的傷更是難過,如此一來,本就話少的人,這個時候就不可避免的沉默了。網
“笑一個給我看看,”安錦繡嘴角含笑,挑起上官勇的下巴說道。
這話很違和,明明是地痞無賴調戲良家婦人的話,從安錦繡的嘴巴里說出來,卻讓上官勇頗為無奈地笑了起來。知道安錦繡這是不想他難過,摸著安錦繡的頭髮,上官勇說道:“你要好好聽太醫的話,有了事一定要讓袁義告訴我,不能再瞞著。”
“好,”安錦繡很乖巧地道:“以後有什麼事我都不瞞你。”
“哄我開心的話,你倒是說起來眼都不眨一下,”上官勇一點也不相信安錦繡的這話,這個小妻子他算是看出來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
“這傷能要了我的命嗎?“安錦繡問上官勇。
“睡吧,”上官勇說:“不是很累了嗎?”
“你要走了?”
“我再陪你一會兒。”
安錦繡賴在了上官勇懷裡,想跟上官勇再說些話,可是睏意再次襲上來,連打了幾個呵欠後,突然想起來這是在上官勇的面前,安錦繡紅了臉,望著上官勇說:“先說好,將來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都不要嫌我。”
“我能嫌你什麼?”上官勇說:“累了就睡吧。”
安錦繡合上了雙眼,嘴裡卻低低唸了一句:“真嫌我,我也不怪你。”
上官勇無言地看著安錦繡,避開了小妻子身上的傷,將安錦繡抱在了懷裡,說:“這麼多的傷口,一定流了很多血,要多吃些補血的東西。”
“嗯,”安錦繡迷迷糊糊地在上官勇的懷裡嗯了一聲。
抱著安錦繡過了一會兒後,上官勇小聲喊了安錦繡幾聲,看安錦繡睡著了沒反應後,才聲音低沉地跟安錦繡說:“我怎麼會嫌你?只怕你進了宮,看到了宮裡的富貴榮華後會忘了我吧?不過我信你的話,我……,唉!”一聲長嘆後,上官勇再沒說話。
安錦繡在上官勇的懷裡蹭了蹭,兩行清淚流下,落入了上官勇的衣襟裡,悄無聲息。
他不捨她受苦。
她知道他的痛苦。
只是有些話,在彼此清醒時,兩個人都說不出口。
上官勇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安錦繡後背的傷處上,沒有性起的意味,只有全然的疼惜和不捨。是不是毀掉白氏的江山,他們夫妻就可以在一起了?上官勇的心中翻湧著怒火,臉上卻還帶著對安錦繡的愛憐。
紫鴛坐在滴水簷下的欄杆上,專心致致地繡著香包,夜間的燈光隨著風搖曳,將紫鴛的周身籠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暈。
袁義看了紫鴛半天,這丫頭的繡活一看就是不好,針腳都對不齊,繡好再拆,拆了再繡,一根繡線反覆幾次就起了毛邊,只是紫鴛換根繡線後,還是埋頭苦幹。脫下自己的外衣,袁義走到紫鴛的身邊,將這還帶著自己體溫的外衣披在了紫鴛的身上。
紫鴛看看放在了自己肩上後,又迅速離開的手,抿嘴一笑,對袁義說:“謝謝袁大哥,我正好有些冷了。”
袁義說:“這是給誰繡的香包?”
“袁大哥你覺得這個香包怎麼樣?”紫鴛把繡了一半的香包給袁義看。
袁義看了這香包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紫鴛在香包上繡著的東西是什麼,按理說這丫頭應該是繡得什麼花,只是什麼樣的花長得像枯樹枝?“還好,”袁義不忍傷紫鴛的心,悶了半天后說了兩個字出來。
“我也這麼覺得,”紫鴛看不出袁義的勉強來,樂滋滋地道:“我第一次做繡活,主子總是說我笨手笨腳,做不了這個。我問過主子了,她說繡竹子比較簡單,其實一點也不好繡!袁大哥,我繡這個繡了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