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遠看了看在場的族老們,發現這一次,不光是城中幾個大族的族老,還有不少老者,他都不認識。“進府吧,”風光遠跟老人們道:“有什麼話,我們進去坐下來說。”
族老們跟風光遠進了帥府的正廳。
“坐,都坐,”風光遠進了正廳後,就讓族老們坐,說:“諸位今天怎麼一起來找風某了?”
在坐族老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族老顫巍巍地站起來,跟風光遠道:“大將軍,草民們商議了一下,想在關內,關外各建一座忠祠。”
風光遠一愣,說:“忠祠?”
這個鬚髮皆白,年過八旬的老人家點頭道:“這一次戰死在關外的將士們,多是異鄉人,不歸故土,日後清明忌日,誰為他們供香祭祀?草民們商量過了,我們雲霄關人不能忘了這些將士,所以,草民們準備建兩座忠祠。”
風光遠看著在座的這些老人家們,長嘆了一聲,起身衝這些族老們長輯一禮,道:“諸位老人家,我風光遠替將士們多謝了。”
族老們忙都站起了身來,口中都跟風光遠說不敢當。
風光遠說:“要建忠祠,那我這裡……”
“大將軍,”還是年紀最大的這個族老打斷了風光遠的話,道:“建忠祠的錢,人,都由草民們出,草民們只想跟大將軍要一份名冊。”
風光遠說:“是戰死之人的名冊?”
族老們一起跟風光遠點頭。
風光遠又衝族老們長輯一禮,道一聲多謝。
有族老一邊迴避風光遠的禮,一邊跟風光遠道:“風大將軍,我們雲霄關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足足用了近兩年的時間,雲霄關人在關內,關外各建了一座忠祠,祠中供奉著在祈順世宗朝光啟三年,戰死在雲霄關外的將士們的牌位。
就如同那位族老跟風光遠說的話,雲霄關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之後不管世間滄海桑田如何變換,昔日親眼目睹那場戰爭的人們都已死去,忠祠裡的牌位又增加了多少,雲霄關人世世代代祭祀,永不敢忘。
920厲害的女人
上官勇一行人在離落月谷還有近兩日的路程時,終後被風雪攔住了去路。
半月之後,就在眾人感覺自己已經要被雪埋之時,風雪漸漸停歇。
此時的落月谷裡,白承澤站在帳外,看著不再飄雪的天空,跟身後的夏景臣道:“雪停之後,我父皇他們很快就會離開雲霄關了。”
夏景臣道:“那我們怎麼辦?爺,我們真要跟聖上刀劍相向?”
白承澤一笑,說:“你怕了?”
夏景臣道:“無非就是一死,我沒什麼好怕的。”
白承澤道:“我們沒有退路了,再說我父皇未必就願意跟我打這一仗。落月谷易守難攻,我父皇的手裡還能剩下多少能戰之人?”
夏景臣說:“爺,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朱振陽那裡一直在說,大雪封路,他沒辦法把糧草送上來。爺,真是大雪封路嗎?”
白登跟白承澤的那個侍衛長去了一趟南陽城,甚至還往南陽城外的虎嘯軍營跑了一趟。朱振陽那幫南陽官員,對於白承澤的禮,是毫不客氣的笑納,只是一被白登和侍衛長問到糧草就苦臉,一再聲稱朝廷南送的糧草就沒運到南陽城,他們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朱振陽甚至還命人帶白登和侍衛長去看了南陽城裡的幾個糧庫,白登和侍衛長親眼看到,這些糧庫裡的確沒有糧草。白登和侍衛長也暗訪了一下,也是一無所獲,整個南陽城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從北往南來的商隊比往常少了不少,這正好驗證了朱振陽的話,由北往南的路難行,朝廷南送的糧草沒辦法運到南陽城來。
白承澤回頭看了夏景臣一眼,道:“軍裡還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