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遠,那不是上趕著給自己當靶子嗎?”
“這樣的一支部隊,給他再多的炮兵又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威脅。如果說那些土匪排出的密集的,幾乎是一窩風的,不成形的攻擊隊形,也叫散兵線的話。”
看著望遠鏡中對手艱難移動到距離自己直線距離已經四百米左右的散兵線,北野高津輕蔑的向部隊下達了開火的命令。對於手中的三八式步槍遠超過支那軍隊那種老式步槍的有效射程,北野高津心中很是自豪。
在他看來,以自己的裝備,以及部隊的素質,就算在剛剛的突然炮擊之中損失慘重,喪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但依靠自己手頭剩餘兵力,將這些該死的反滿抗日分子消滅在自己面前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對手後續的動作,並沒有能讓北野高津臉上的笑容持續下去。當日偽軍陣地上的輕重機槍響起,全部的火力點暴露出來之後,對手剛剛還在積雪中緩慢移的攻擊部隊的攻勢突然中斷。所有人全部臥倒在厚厚的積雪之中,停止了攻擊。
而就在北野少佐因為對手拙劣不堪,甚至膽小如鼠的表現,自信心更加充足時候,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再也笑不出來不說,幾乎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敵人遭遇到自己的火力阻擊,剛剛已經向後延伸,並逐級沉寂的炮火又一次打響。當對手已經延伸的炮火又一次轉回自己頭上之時,北野便已經感覺到上當。
這陣子對手的迫擊炮打的竟然如此的準確,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幾乎每一發炮彈落在除了少數用木材修建的機槍掩體之外,幾乎全部都暴露在光禿的曠野上的日軍陣地中時,都要帶走一個或是數個日軍士兵的生命。
尤其當落到自己陣地上的迫擊炮彈中還夾雜著滿洲境內所有的反滿抗日武裝從未有過的山炮彈時,他明白不是對手錶現能力低劣,而是有意的給自己下了一圈套。
迫擊炮彈的殺傷力雖然還是有限的,相對於野山炮來說,對無防護目標殺傷效果好,更適用於對遮蔽物後的目標和反斜面上的目標射擊。對於自己用原木修建,並用整根木頭加了蓋子的那些機槍火力點的威脅並不算大。但自己那些用木頭修建的簡易機槍工事,在直瞄射擊的山炮面前,就與紙糊的差不太多。
看著被對手打過來的這些射速極快的一發發山炮彈炸上天的在剛剛射擊中幾乎全部暴露的機槍陣地,一挺挺輕重機槍連同射手被還原成零件。北野高津猶如被拔掉了牙齒的老虎一般,傻了眼。
第二次炮聲響起沒有多久,北野高津便已經知道自己的那些輕重機槍幾乎全都完了。在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輕重機槍之後,在迫擊炮中隊還沒有運動上來之前,自己除了三八步槍以及少量倖存下來的擲彈筒之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火力支撐。
還沒有從北野高津從失去所有機槍的痛苦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形勢的變化,又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當一群幾乎是從他眼皮子底下冒出來的對手,在同樣突然出現的幾十挺輕重機槍火力暴風驟雨般的密集掩護之下,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並將同時將大量的手榴彈投進他的防禦工事的時候,他幾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八嘎,這些支那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不成?他們什麼時候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怎麼一點沒有發現。”
就在北野高津與他被對手投擲進來的大量手榴彈弄的手忙腳亂部下一樣,還沒有從急劇變化的形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對手已經憑藉著狡猾的戰術,大部分人衝進了自己的陣地。
還沒有等被眼前甚至有些讓人感覺到眼花繚亂的打擊,弄的傷亡慘重,士氣已經開始低落的日偽軍穩定住,背後又突然響起的密集槍聲,徹底打亂了這些日軍的陣腳,讓本來尚屬頑強的抵抗開始出現瓦解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