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二老跟隨軍區子弟小學遷到哈爾濱,楊震與二老相距更近了,反倒是保密的級別也提高了。畢竟情況複雜的哈爾濱,環境不是比較單一的蘿北可以相提並論的。在這裡不僅僅要防止日本間諜機關,還要防止蘇聯人和國內某些方面知曉。
在與楊震確定關係之後,袁芷若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父親,現在已經被楊震秘密送出國。要不然等自己與楊震結婚之後,楊家二老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父親的明天。到時候父親恐怕要見自己一面,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想想一向習慣了自在的父親,出個門身邊都要跟上幾個便衣警衛。家中那些照顧了父親半輩子的老僕,都要經過社會部仔細調查,哪怕有一絲蛛絲馬跡不穩定因素也會被調離。袁芷若不禁搖了搖頭暗想以自己的老父親的性格,能不能接受得了。
袁芷若的擔心可並不是笑話,而是以陳泊的為人絕對能夠做的出來的。張婷的犧牲,讓社會部多少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軍區幾個常委,包括部分高階幹部家裡人,甚至身邊人家裡人的安全,只要能找到的,全部都在社會部保衛的名單上。
在陳泊看來日本人對楊震和抗聯高階指揮員也許無可奈何,但是一旦知道他們家人的行蹤,絕對不會手軟。日本人可不講究什麼君子風度,只要對他們有利,無所不用其極。誰都知道對於一個意志堅強的人來說,家人也許是他最大的軟肋。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人被殺害而無動於衷的,恐怕沒有幾個人。
對楊震以及軍區高層領導人家屬的安全保衛,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只是儘管留給日偽下手空間減少了,但是幾乎所有軍區高階領導人的家屬,除了不用在為自己家人提心吊膽,不用在每天被日偽警察找麻煩之外,都或多或少的失去了他們原本的生活方式。
其實陳泊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沒辦法,軍區幾乎所有高階領導人都是東北本地人。一號楊震是開原人,二號李延平是延吉人,四號高禹民是勃利人。還有王光宇是德惠人,陳翰章是敦化人。陶淨非雖是在哈爾濱讀的書,但是他與王光宇是德惠老鄉。
關外與關內的情況不同,原來的東北關東軍的控制,要比關內日佔區嚴密的多。而且關內的幹部很多的家屬,並不在日佔區。尤其是出身紅軍時代的那些高階幹部,家基本上都在國統區。再加上後參軍的人,又多改了名字,日本人想要下手都沒有地方去弄。
但抗聯大部分的高階幹部,本身就東北人出身。這些高階幹部的家屬,自然基本上都在東北本地。之前日偽對東北的控制與統治,又是異常的嚴密。所有抗聯的家屬,只要在他們控制內,都受到嚴密的監控。
即便那些高階幹部參加抗聯之後改了名字,但是也很難隱藏的住。基本上所有的家屬在日偽那裡都有詳細的檔案。如果日本人想要動手,這些他們手中甚至有照片的家屬,就成為一個很好的手段。
當初社會部和情報部聯手接陳翰章的家人時,就是從日偽軍押送他的家人去新京的半路上解救下來的。如果不是一路軍曹亞範所部接應及時,當時恐怕就危險了。至於日本人將他的家人押往新京做什麼,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而現在軍區幾個常委之中,唯一一個已經結婚的李延平的夫人,在社會部的堅持之下已經不在去軍區被服一廠工作。這位雖說不太識字,但一生要強的農村婦女,只能委委屈屈的到軍區司令部食堂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打菜員。
這位堂堂抗聯二號人物的妻子,連自由去看望軍區寄宿制學校讀書幾個孩子權利都沒有。因為李延平不允許自己的家人使用自己的汽車,走路或是乘坐有軌電車又不安全,她又不會騎馬,所以乾脆就極少讓她出去。
她要離開軍區司令部的警戒範圍,需要得到司令部保衛科長的批准才能外出。而且這位只享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