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了她在懷中,本來顫抖的手臂平靜下來,卻是顯得更加有力剛毅。
周顏被他這樣抱著心裡還是有些輕微的排斥,可是她卻捨不得將他推開,只是微微笑著,任由他就這樣抱著她,摟著她。
嶽凌天是個何其聰明的傢伙,怎麼會沒察覺出周顏此次對他的變化,開心之餘終於鬆開她,捧著她顯然是消瘦的臉頰,心疼滿滿:“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嗎?才離開我幾天,怎麼又黑又瘦了?!”
周顏本是個並不怎麼計較外貌的人,甚至有些粗枝大葉;以前在西北軍的時候,幾天幾夜鎮守陣地,連洗把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黃土土、黑乎乎的也不覺得奇怪,可是眼下嶽凌天這樣一說,她突然有些緊張,慌忙開始拽起袖子笨笨的擦拭自己的臉頰,模樣說不出的認真和較勁。
嶽凌天被她利索的動作驚得一訝,然後在看著她木訥笨拙的動作時,忍不住‘噗哧’笑出聲,璀璨的眼睛裡,當真是光芒萬丈,迷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你啊,明明都是孩子的娘了,怎麼有的時候連心兒都不如?身上穿的衣服粗糙堅硬,你這樣擦在臉上不疼嗎?”嶽凌天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灰突突的袖口忍不住搖頭,又在一低頭看見剛才被她一蹂躪的臉上滕現了暗暗地紅痕,更是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麼好,只有拉著她坐在床板上,從懷裡掏出一方乾淨的白色帕子,耐心認真的擦拭著她的臉,當真是如呵護珍寶一樣小心翼翼,但是那張嘴,卻像婆婆一樣嘮叨:“你終歸是個女人,身上怎麼連帕子都不備著?就知道放你一個人在外面你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看來我跟著你來,真是對了。”
周顏從嶽凌天出現到現在,一直都處於遊魂階段,尤其是在他剛才與她重逢的第一句話是如此的煽情,早就讓她的心醉的稀裡糊塗;眼下聽見他突然提起心兒,這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一把抓住嶽凌天的手腕,睜大眼睛,迫切的看著他:“你來了,我兒子在哪兒?”
嶽凌天看她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輕輕笑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踝,珍惜溫柔的將她的手指攥在掌心中捂著,然後用另一隻手一邊認真的擦著她的臉,一邊說道:“你放心,我把心兒送到宮裡交給夏如君照看,現在在北夏難道還有比皇宮更加安全的地方嗎?!”
聽到這話,周顏總算是舒了口氣,長時間緊繃的神經盡數鬆懈,臉上的疲憊之色也露了出來:“你怎麼會來?前面你不是跟我說你只是一個商人,不能隨意跟著軍隊行走的嗎?”
嶽凌天總算是把眼前的這隻小花貓擦得白淨一些了,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溫柔的笑:“我不放心你,實在是想你……”他專注的看著周顏的眼睛,說的多情認真,一字一頓:“你還沒走的時候,我抱著心兒站在船上看著你,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想你了,忍不住的想,無法控制的想,我覺得自己在這樣下去會活不了,所以才來找你救救我,讓我能活下去。”
周顏從來不知道這煽情的情話也能讓人羞愧的無法聽下去,低著頭的她粉腮嬌嬌,第一次女兒家的羞澀出現在她這張臉上,長長地睫毛微微的顫著,簡直要人難以相信眼前這個溫順的女人會是在戰場上呼風喚雨的將帥。
看她這樣,嶽凌天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低下頭輕輕地啄了下她的額頭,忍了又忍,才逼著自己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你可想我?嗯?”
周顏溫順的靠在嶽凌天的懷裡,手指輕輕顫顫的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直到剛才以前都沒怎麼將你放在心上,直到剛才,你為我一人凌然正氣的伸入敵營,將我護在身後,牽著我的手安慰著我波瀾疊壯的心,就在剛才我才知道,其實我並不討厭你,甚至感激你的到來。”說著,周顏就仰起頭看著他燦爛笑靨的眼瞳,認真的說:“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