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崗的守衛認得小香是風華殿那位主子的人,在宮裡當差不必在外頭,這心都要多生出幾個眼來才能活的太平;宮中的各宮各殿,住的都是極為金貴的主子,將來指不定哪一天哪位不打眼的主子就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他們都伺候的小心翼翼;尤其是對眼下皇上心頭肉的風華殿裡的那位姑娘,更是不敢阻攔她邀請的人。
趙括和季海在宮門口便翻身下馬,由小香帶著一路大步闊闊的去了風華殿。
此刻殿內,正燃著香氣清淡怡神的香料;周顏穿著一身藕青色長裙,披了件同色的褂子在肩頭,正倚在殿外幾米之外的小池塘邊,手裡拿著食餌在餵食小池子你的錦鯉。
她很喜歡養魚,尤其是喜歡看那一條條色澤鮮亮的小魚在水裡自由自在遊弋的模樣,夏如君不知從哪裡得知她這一喜好,就要宮中巧匠在她宮殿旁邊鑿了這麼一個水池,裡面養著從南方運來的最漂亮肥碩的錦鯉供她賞玩;此刻白色琉璃欄杆處,趴著披散了一頭的長髮,慵慵懶懶,嘴角抿笑的她,身旁的宮女伺候著拿著孔雀扇輕輕地扇動著清風,還有幾個宮女腳步輕盈來回走動著伺候著她手旁的清茶和果點,當真是逍遙愜意、雍容華貴般的生活。
季海了趙括一同來的時候,就看見老大當真是風姿卓越、迷人萬千的坐在池水旁賞玩,身旁奼紫嫣紅的紫薇花都被她嘴角淡淡的笑意壓了下去;季海在心裡狠狠地抽了一口氣,老大當男人的時候迷惑的京城少女不知東南西北,這當女人的時候,更是能要了男人的性命吶。
周顏雖然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走動了,身體的靈敏度也沒有以前那麼高,但是素來警惕的她還是察覺到季海和趙括的到來,回眸一瞥的同時,眸光流轉,當真是帶了三分英氣,七分媚氣;流光溢彩、要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小香在這一路上被季海逗得不行,人來到周顏面前時,雙頰還是緋紅的;然後急匆匆的在跟周顏說了幾句話後,就跟被人踩著尾巴一樣,一溜煙便跑遠了。
周顏放下手邊的食餌,坐在身下軟綿的軟榻上,雙腳不沾地,只是斜斜的倚在軟榻上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兩個大男人:“季海,你是不是又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了?”
季海知道老大這是在護著小香,他就仗著周顏喜歡他,捨不得罰他,撇了撇嘴,當真是風流氣息中還帶著幾分嬌憨:“現在我們人在別人的地頭上,這話不敢說,屁不敢放,如果連看見可口的小丫頭連句招呼都再不敢打,豈不是要我憋死。”
趙括生怕季海說自己在這裡受了罪,忙回頭暗瞪了他一眼,阻止道:“你修要胡說,你怎麼不講講是自己風流心性,看見漂亮的姑娘就把持不住。”
“呸!誰說我把持不住了?見到老大我這不是把持的好好地嘛!”季海一揚脖子,又多看了周顏幾眼,怎麼越是瞅著越是不想別開眼呢。
趙括嘴拙,說不過這傢伙;眼看著想要上拳頭收拾人,周顏忙出聲喝住:“行了你們兩個,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就準備在我面前上演全武行嗎?”
季海不敢違逆周顏,自然是悄悄了;趙括是看季海老實了,也不願意動手揍他。
總算是看他們倆老實,周顏細細的看了他們幾眼;果然夏如君對待他們還是挺不錯的,最起碼現在這兩人已經沒有了上次相見時的風塵僕僕和滿眼疲憊;將養了幾天精神頭又回來了,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蘊藏著永遠也使不完的力量。
趙括畢竟心細,知道周顏叫他們來想必是有什麼事:“老大,你有何吩咐?”
周顏思付一番,就從袖中掏出夏如君交代她手裡的金牌放在軟榻前的長桌子上,道:“這是命令狼虎營的金牌,從今天開始你們還是我的人,除了我誰也調動不了你們。”
季海和趙括一聽見這話,無疑跟娶了這貌美天仙的媳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