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腳,徑直穿過密柳。
細柔的柳條沐浴著清光,像是月兒披散的發,如一幅綠色的垂簾朦朧著亭湖的一角。撥雲見月,柳簾後驚現無限風情。
“先前還沒聽到你的聲音,我就開始亂想,如今你來了……”半溼的春衫勾勒出玲瓏曲線,佳人獨立水中,雙手掩面不住搖首,晃得那朵白牡丹生出豔豔春色,著實撩人心絃。
“你走,你走,我怕自己真會忍不住……”
鳳眸漾出瀲灩春波,夜景闌輕輕下水,緩步走去。
片刻後,她放下雙手,露出胭脂美顏:“修遠?”她喚著,雙眸有些迷濛。
夜景闌攬住“水月”,在她耳畔低語,“我在。”
月下猛地一顫,便要將他推開:“不要碰我。”
他眸色微疑,驚訝地發現她身上帶著異乎尋常的灼燙。
“好熱,好熱。”她下意識地往身上潑水,透出鵝黃色的抹胸。
夜景闌喉頭一動,旋即捉住她的右腕,細細把脈:“媚毒?”
“嗚……”韓月下羞赧掩面,嗚咽道,“還是被發現了……”
“卿卿。”他抱住轉身欲逃佳人,將她困在兩臂間,“別怕,別怕。”他親吻著那朵白牡丹,親吻著她的髮梢,親吻著她的眉間、兩頰,而後是嘴角。
細密的睫毛落著月光,她臉上浮起紅潮。曲線畢露的胸口劇烈起伏,腦中早已拉細、不堪撩撥的神經再被拉長,一根連著一根旋即繃斷。以至於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唇舌緊緊糾纏。
佳人前所未有的熱情撩撥著夜景闌的情思,一場情火瞬間燎原。熱流在腿間掀起騷動,昂藏的身軀氣血奔騰,他心中藏著的一隻獸在悄悄甦醒。他吻著行著,將意亂情迷的美人逼到岸邊的湖石上。他長臂一緊,讓灼熱的身體彼此貼合。
“卿卿。”他含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吮著,“想解媚毒麼?”
“想。”她誠實作答,灼熱的小手扯開他的衣襟,青澀的撫摸讓他情潮翻攪,難以自制。
他長腿一伸抵開她的兩膝,雙手將她桎梏在石上,細密熱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頸間,落在她優美的鎖骨,引得她驚喘連連。而聲聲吟哦滑入他耳際,如一罈烈酒,將他體內的火燃的越旺。長指摸索著她抹胸上的細繩,一下、兩下,竟扯成了死結。鳳眸閃過一絲不耐,在她的驚呼中,絲帶被生生扯斷。那抹鵝黃輕浮在水上,如輕雲般飄繞在水月周圍。
湖邊漾著漣漪,一圈一圈纏繞著衣裳半褪的夜月。那朵白牡丹隨著兩人的情動而微顫,無邊春意悄悄蔓延。
恍然間,泠泠荷香飄入他的鼻翼,勾回夜景闌的些許心神。
三月末哪來的荷香?他微疑,手上、唇間卻依舊火熱,挺秀的身軀緊貼柔軟,細膩柔美的肌理密實鑲嵌。
隨著情動的繼續,冉冉荷香越發濃厚。他細細再聞,卻發現香源正是身前這嫣然沉醉的美人。如被潑了涼水,夜景闌陡然清醒。他摟緊嬌軀,止不住喘息:“卿卿……”
“嗯?”月下不安分地挪動,相擦的觸感加劇了他腿間的灼熱。
“不要動,聽我說。”夜景闌喉間吞嚥,好容易按捺下熾烈的情火,他吻著美人的秀髮,彷彿飲鴆止渴,“你中的是暗舒荷。”
“暗舒荷?”她下意識地重複。
“即便聖人,中此媚毒也一如野獸,放縱無度直至力脫而亡。”他輕撫著她的臉頰,看著她剋制地抿唇,由衷地嘆道,“卿卿,你已經很能忍了。”能忍到他來,真是個好姑娘。
一雙麗眸微微眨動,披散的青絲半遮半掩在美肌上,惑人的美色讓他幾乎以為中毒的是自己。
“此毒並無解藥,全靠毅力。”夜景闌依依不捨地退後,拉回兩人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