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曉。
“姐姐。”明明知道只是演戲,可陸希凝卻覺得心頭極不是滋味。
“……”江兮淺對著她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多話的時候,陸希凝趕緊噤聲,癟癟嘴。
等她們再次回到睡房時,齊忠祥、姚琉璃都已經呆在了那裡;莫秋楠正坐在桌邊寫著方子,卻是邊寫邊搖頭。
媚娘半靠在床上小聲啜泣著,齊浩遠也是面色慘白。
“莫,莫大夫,這孩子能有幾層把握保下來?”姚琉璃深吸口氣,連聲音都帶著飄忽。
“……哎,難。”莫秋楠寫好方子,守好自己的東西,“她被人下了落子散,雖然每次的分量都不足以讓胎兒致命,但她體內所中的另外一種外域花紅卻是能讓胎兒胎死腹中,老夫實在無能,侯爺、侯爺夫人你們另請高明吧。”
“轟——”
“不!”媚娘突然大吼一聲,而後直直地暈了過去。
“媚娘,媚娘。”齊浩遠雙目大瞪,使勁地抓著她的手搖晃著。
莫秋楠搖搖頭,“這位夫人只是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可這胎兒,現在已經是滑脈不顯,勸你們還是儘早做決定,免得傷了母體。”
“……”齊浩遠頓時像是被抽盡了全身力氣般,癱倒在軟榻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極不合時宜的笑聲猛然響起,那笑聲淒厲、哀怨帶著狠絕。
“報應,報應!哈,哈哈……你們齊家的報應!”
“你給我住嘴!”姚琉璃厲喝一聲,看向那面色近乎透明的媚娘,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後悔。若早知如此她該早些回來的,就算這威遠侯府中有諸多煩心事,更有季巧巧這個隨時提醒她,侯府丟人醜事的罪魁禍首,可是她也不該。
縱使不喜媚娘出身,可她府中的胎兒卻是無辜的。
姚琉璃倒不是覺得那胎兒真無辜,若放在以往她定然是不喜的。畢竟就算她是清白的伶人,到底也是花樓出來的。再高階的花樓,也總擺脫不了花樓的名號。
可如今,大婚當日季巧巧的所作所為,威遠侯府的臉面早就被人踩到了土裡;季巧巧這輩子是沒法生育了,她如今能指望的也就媚娘這個肚子了,可偏偏又發生這樣的事。
季巧巧卻是笑得癲狂,“住嘴?我為什麼要住嘴,敢做還不讓人說了?你敢說你沒想過要拿掉那個胎兒!”
“……”
齊浩遠猛的抬起頭,“娘,真的是你?”
“琉璃!”齊忠祥也同時厲喝一聲。
姚琉璃也不是吃素的,“吼什麼吼,我是想過不讓她生下來,可那是在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齊忠祥你敢說你沒這樣想過?”
“……”齊忠祥嚅了嚅唇。
莫秋楠搖搖頭卻是看不下去,這高門府第,不是他們平民百姓可以理解的。
“你們將東西放到那個偏廳就可以了。”結香指揮著江兮淺等人。
“是!”
“……噗。”齊浩遠猛的張口,噴出一口汙血。
“遠兒,遠兒!”齊忠祥和姚琉璃頓時愣住,莫秋楠本想就此離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氣急攻心,無甚大礙,但切莫再受刺激了。”
齊忠祥和姚琉璃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莫秋楠鼻翼微微抽動著,順著氣味,視線落在床頭前落地琺琅燒藍燻爐,約半米高的六腳鼎立的燻爐中有一股淡淡的番花紅的味道,他徑自上前。
“……這,莫大夫,可是這薰香有什麼問題?”寶嵐神經陡然繃緊著。
“莫大夫!”
將齊浩遠安置好的齊忠祥和姚琉璃也同時轉頭看向他。
“……哎。”莫秋楠看向躺在床上的季巧巧,神色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