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地爬上去抓著蘇雲韜的衣角。
王媽媽雖然已經看出這黃翠婷在跟蘇雲韜發生關係前的確是個雛兒,但是她會說嗎?她會說嗎?
饒是蘇雲韜志大才疏,可人家到底是擔著正宮嫡出的嫡子,有皇家撐腰,她可不敢得罪。
蘇雲韜險些氣樂了,他彎下腰,兩指牽制住黃翠婷的下巴,“呸。清白的,清白人家的姑娘會好端端的跑到青樓來?我呸,還母子一起出來賣,本宮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遇上你們。”
“不,不!!!”
黃翠婷眼睜睜地看著蘇雲韜離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娘不是說,說爹在客棧等著她們嗎?
她們不是進城去客棧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她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二皇子為什麼他不承認,為什麼?
當下,悲上心頭,哭得稀里嘩啦的。
“二皇子說得當真不錯,真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遇上這對母女。”
“那可不是。”
“噓,要兄弟我說真正倒黴的是那位。”其中一名男子指著黃亞夫的方向。
其他幾人會意地點點頭,可不就是麼;自己的妻子帶著自己的女兒上青樓來賣。真是不知道當年他是怎麼看上這種女人的,難道是被豬油懵了心?
黃亞夫面色也很是難看,尤其現在整個青樓的人都對著他指指點點。
身為男人,他的尊嚴難得地出來冒了個頭,一把揪著張翠蘭的衣領;到底是鏢局走鏢的鏢師,輕而易舉地就將張翠蘭給提起來,而後惡狠狠地道,“你這個惡婦,居然膽敢給我戴綠帽子,我這就休書一封,你給我滾回你們張家去,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敢!”張翠蘭夾著嗓子,聲音又尖又利,江兮淺都覺得耳朵疼。
楚靖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而後攬著她的腰,足尖輕點,只是三兩個閃身又回到清水樓的房間中。
寒風、若薇、素衣三人仍舊坐在一屏風之隔的外間,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好像他們從未離開般。
“這裡的菜色兮兒若是喜歡,我們日後再來?”楚靖寒瞧著江兮淺的模樣,淡淡道。
“好啊。”江兮淺心中猛然浮現出一個念頭,這清水樓的招牌是冷盤,冷盤看得主要都是手藝,如果能學會了……
楚靖寒瞧著江兮淺那兩眼放光的模樣,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心中也打定了注意,“那我們現在回去?”
“嗯,不過阿寒,你說那黃亞夫當真會休了張翠蘭?”江兮淺始終覺得很不可思議。
“當然。”楚靖寒摟著江兮淺的腰,“縱使他在家裡被欺壓得再厲害,可在外面面前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這是男人的本性,更何況張翠蘭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貞潔,沒有被拉去浸豬籠已經是萬幸了;至於那黃翠婷,呵呵,楚靖寒垂下眸子,自有人會收拾她的。
蜀後籌謀十數年,好不容易與鎮國大將軍拉上線,又怎麼會容忍一個賤民壞了她的謀算和棋盤。
所以……
瞅著這樣的楚靖寒,江兮淺心中頓覺暖暖的,雖然對陸家尚有些愧疚,不過這黃家母女也算得上是自食惡果了。
“若薇,讓小二哥將涼拌蘿蔔雪裡青、醉雞、涼拌腐竹,三絲牛肉各打包五十份送到行宮。”江兮淺說這轉頭,對著楚靖寒,“各位大人與我們一同送嫁遠道而來,也讓他們嚐嚐這清水樓的美味如何?”
楚靖寒凝視著江兮淺,眸色幽深晦暗,嗓子乾澀沙啞,“嗯,只要你喜歡就好。”而後轉頭對著外面,“寒風,留下結賬。”
“是。”寒風頓時風中凌亂,爺啊,您是不是忘了您已經扣了屬下半年的俸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