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個正著,找他無非就是想讓他幫忙撈人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貨還真有幾分膽識,竟然就這樣找上了林如海。
林如海盯著孔佑的臉,拍拍尹善治的肩,一字一句的開口。
“他說,亡妻病逝,跟貴府脫不了關係。”
孔佑孔浪臉色一變,正要開口,林如海又擺手。
“我已經派人將張如圭抓起來了。兩位賢侄不用狡辯,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追究的。”
眼睛瞄向賈璉,孔浪遲疑一番,又臉色驚措的朝林如海拱手。
“大人慎言,孔家怎敢。。。。。。”
“好啦,我說了不是來追究的。”
林如海心裡已經不耐煩,臉上不自覺帶出一點。
“張如圭我已經派人抓起來了,他也已經招供。供出雖然是他動的手,但是你們才是主謀。“
說完又指了指賈璉賈琮。
“從前我不知道孔賢侄竟然是和順親王府的親戚,所以多有得罪。今日亡妻內侄聽聞是孔家,才道出原來竟是親王的人。”
孔浪眼睛瞄了賈璉一眼,心下疑惑,卻暫時不敢妄動。
“從前是本官有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林如海這番話說得懇切,然後又舉杯。
“雖說女人如衣服,於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是以和為貴,但本官還是想求兩位賢侄一件事。”
這就還是要追究的意思?
孔浪冷笑,本身這件事就不是他孔府的人出面的,倒也不懼。
“林大人言重了,但說無妨。”
林如海拱手。
“以後我林某人願意跟孔家上一條船,但是也希望兩位賢侄能給點誠意,將安插在我府中的探子帶走可好?有這樣一個謀害主子的人在身邊,林某人實在坐立不安。”
嘴角微勾,孔浪看向林如海的眼神滿是諷刺。
果然,看來那個警告還是有用的。
和孔佑是四目相對,孔浪臉上含笑。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林如海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否認也沒有什麼意思。
背靠大樹好乘涼,和親王府的名頭在那裡擺著,那他們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這林如海既然知道怕,那以後這揚州,就徹底是他孔家的天下了。
臉上的不安、惶恐,統統收了起來,孔浪坐下來開口。
“林大人能屈能伸,正乃大丈夫是也。只是這張如圭,其實完全是個誤會。您初上任到現在,可是給我們孔家添了不少的麻煩。所以我兄長在醉酒之後多言語了幾句,誰知道讓了張如圭給聽了去,所以成了此番變故。是以這探子一事,我們還真不知曉。”
林如海臉上淡然,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孔浪。
“所以,張如圭的確是因為聽了你們的吩咐,才去禍害我的妻兒的,是嗎?”
身子隱隱發抖,林如海拿著酒杯的手顫慄不停。
孔浪覺察出有一絲的不對勁,連忙話鋒微轉。
“大人慎言,我已經說了,是張如圭自作主張的去的。我兄長不過是醉酒之後一番言語,倒也沒有其他心思。
如果你要處置那個張如圭,您拿他去就是了。”
說完衝孔佑使眼色,孔佑見狀點頭,轉頭看著林如海笑言。
“是啊林大人,這些年您可沒少給我們少下絆子。口語上面難免多埋怨了幾句。不過那張如圭您要給尊夫人報仇也是應當的,隨意。我們是真不知道什麼探子不探子的。”
微微搖頭,賈璉嘴角扯起一抹諷刺。
孔浪啊孔浪……
林如海點頭,眸子赤紅。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