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關他屁事。
不過算起來,賈元春如果已經跟老皇帝睡過了的話,那皇帝就是他姐夫,就是林如海的侄女婿。
而現在皇帝竟然要收黛玉做他的女兒,那輩分……
臉上抽搐,賈璉突然想起那個姑姑和侄女共侍一夫……
這個朝代在賈璉心裡的節操慢慢碎成渣渣,腦子裡各類亂七八糟的資訊流轉,不久賈璉又沉沉睡去。
良久,等賈璉的呼吸徹底平穩,緊閉的眼皮下面,眼珠子不定時的轉動。
肉眼不可及,賈璉的五官以一種及其怪異的頻率跳動,隨即猛的睜眼,扯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警幻,不久了!”
嘴唇悄無聲息的開合,太虛幻境,正在與人對弈的警幻仙子此時身子驀然一縮,隨即手中原本舉棋不定的黑子驀然落下,發生一聲脆響,正正落在一塊空位上。
“姐姐,你這可是自找死路了。”
語氣淡淡,跟警幻對弈的女子用細如凝脂的芊芊玉指,輕輕在棋盤上的一處一放,一顆白子落下。
遠觀,此白子一放,所有的黑子全軍覆沒!
而警幻之前明明佈置好的大殺器,卻剛剛被自己一手毀去。
媚骨天成,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女子抬眸靜靜的看著警幻。
如果賈璉在此,一定能夠認出,此女子便是之前於他共享魚水之歡的女子。
可卿仙子。
警幻臉上神情一變,來不及回答自己妹妹的話,捂著胸口臉色幾經變幻,又哆嗦著掐指算了好幾遍,好半晌才終於緩過神。
可卿此時也察覺到警幻臉色的不妥,眉毛輕挑,語氣冷淡的開口。
“姐姐這是怎麼了。”
是做了虧心事所以良心不安麼?
這句話在可卿的心裡幾經徘徊,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緣分?
合歡散。
她需要它?
哼,如果不是那個凡人,恐怕她真的就信了。
警幻似乎並沒有察覺自己妹妹語氣的怪異,聞言掐起一個法決,蹙眉沉吟一番後,朝可卿開口。
“剛才有一瞬間,我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你可感覺到了?”
警幻心有餘悸。
剛才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的靈魂都被人抽離一般。
“沒有啊,姐姐莫不是最近沾了什麼因果,所以遭了天罰?”
仿若無事的開口,可卿緊緊盯著警幻的眼睛。
她心裡隱隱還是希望自己的親姐姐可以給她一個說法。
只是警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聽聞她沒有那個感覺後,直接眉頭一蹙,轉瞬白光一閃,整個人不見蹤影。
哼。
鼻腔一聲輕哼。
坐在棋盤上的可卿眼角微挑,嘴角的笑意更濃,隨即瞳孔放大,而面前的棋盤……瞬間化為飛灰。
……
……
薄命司,警幻臉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正冊。
只見那上頭一頁上,原本畫著的兩株枯木,木上懸著一圍玉帶;地下又有一堆雪,雪中一股金簪。
此時枯木和玉帶消散一空,而原本的四句。
“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
也只剩下“可嘆停機德,金簪雪裡埋。”
原本中間的兩句“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卻是支零破碎得看都看不清,彷彿只要稍稍一口氣,就可以將它們吹散。
“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亂子!”
眸子凌厲,警幻看著面前的僧道,怒火中燒。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