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史家,一起商討。
打斷骨頭連著筋,早年各大家族相互聯姻,內裡親戚關係早已說也說不清,相互之間產業更是五花八門。
也就賈家,早年因為賈母偏心,分到大房手裡的,大多都是賠錢貨,所以反而和這幾大家族關係分明。
只是賈璉也知道,如今這個局面,若是他一個人出面還國庫,其他人絕對是群起而攻之,所以在此,他不得不找幾個盟友。
其他人不明內裡,雖然目前看起來關係融洽,但賈璉心裡總是有些警惕。
“既是如此,你們幾家怎麼說?”
反正都在京都,隔得也不遠,當晚直接讓三家人聚面,賈赦開誠佈公的開口。
如今因為南安郡王的事情,早前賈璉鬧出來的一系列風波暫時被掩蓋。
但如果現在賈璉若是再牽起頭還債,那麼京都想必又要掀起一陣風暴。
擋人財路者,如殺人父母。
早前賈璉鬧出來的那些個事情,如今在座的包括賈家在內,可以說都是受害者。
要說史家王家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史家礙於和賈家的情面,王家王子騰心知肚明賈璉在皇帝面前的地位。
所以這才相安無事,一直和平相處至今。
可是如今賈璉在掀起這個話題,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
“當初接駕,用的是他們,如今卻是要我們來還,世道艱難,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賈兄何至於還寒酸我們。”
絲毫不提,王夫人從賈家弄回去多少私房,也不提接駕后皇帝走後剩下來的東西被他們吃了多少回扣。
王子騰嫌惡的勾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璉。
憑良心講,如果賈璉是王家自己的小輩,王子騰都是高興的。
可惜賈璉不是,而且不止於此,在王子騰還沒有升官之前,賈璉就接二連三的給他難堪。
雖然那種難堪微不足道,甚至還帶給了他不少好處,但如今王子騰已經貴為九省總督,不出意外,眼看著就是內閣大學士,他又怎麼可能讓賈璉在這種事情上拖他後腿。
倒是沒想到王子騰的態度如此強硬,賈璉一時有些躊躇。
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賈璉微微一笑。
“王大人何必衝我發火,上頭那位的意思,豈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如今朝堂上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一片祥和,私底下如何風起雲湧,你比我清楚。
而私底下,根據我所得到的線報,如今皇上好像要拿世家開刀。”
王子騰一直自詡是皇帝的左右手,這也是他對賈璉時常冷嘲熱諷的原因,這源自一種危機感。
只是王子騰也知道,賈璉所言非虛。
其實這不過是賈璉,瞎貓碰見死耗子。根據後世即將發生的大事件往前面推論,賈璉隨便扯了兩句,沒想到還真就說中了。
朝堂上的事情,一天一個樣,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那只是對賈璉而言,而對於浸淫朝堂幾十年的王子騰,並不難猜到皇帝背後的意思。
早在當初賈璉風風火火查抄不少鋪子的時候。
王子騰的鋪子就在他的先見之明下倖免於難。
由此,他也猜到了躲在後面皇帝的想法。但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同意賈璉還債的原因。
事先每一個鋪子罰款,就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將世家官員和百姓放在同一個水平線。
也就是一視同仁,不搞特權。
而如今按照賈璉的意思,他心裡不得又多想了一些。
皇帝是否是在以這樣的方法,引導別人還債,如果不還債,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