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身為御史,沒有證據就私自給同僚定罪,今日是賈愛卿,那明日是不是就是朕了?!”
厲聲呵斥,皇帝眸子猙獰,一邊說,手掌一邊在桌上拍打。
“你們心裡起的什麼么蛾子你們自己明白,難不成還真當朕是瞎的?聾的?”
刺耳的呵斥聲在大殿迴響,天子一怒,伏屍千里。
曉得皇帝這次是真得動了火,這下大殿之上終於安靜下來,所有人神色複雜的站定。
心裡“咯噔”一聲,王御史早在皇帝呵斥他的時候就知道不好。
這次眾人朝賈璉潑髒水的做法,雖說看起來眾志成城,但其實不過是各人的私自想法。
法不責眾也對,但因為剛才王御史那番話,很顯然皇帝根本沒準備其他方案,而是居高臨下,在王御史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直接俯瞰的低頭看著王御史。
“身為御史,原本你就應該以身作則,監察百官,可如今你不僅沒有認真完成自己的職責,反而妄圖挑唆朕和其他大臣的關係,其心可誅!
同樣是欠款,朕前幾日就已經將此事告知你們,可是如今幾天過去,你依然兩手空空!
朕乃天子,朕的話就是聖旨,不聽話就是抗旨不尊,如今你沒有及時將錢款還清,就是抗旨不尊,便是誅滅你九族都不為過!”
惡狠狠的恐嚇,老皇帝餘恨未消。
“皇上冤枉。。。。。。”
王御史原本以為就算自己說錯了,按照從前皇帝的寬容,他頂多就是被呵斥兩句,不會有其他事情。
可惜他沒想到的是,為了自己打壓壓制賈璉,皇帝最後竟是一點餘地都沒有留。
是以王御史不過才開口,皇帝眼睛微眯,直接開口,根本不給王御史再解釋的機會。
“朕慣常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朕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珍惜,那麼也就不要怪朕不給你們留臉面了。”
“來人,御史王適騫拖欠朝廷債務,擾亂朝堂,御前失儀,拖出去二十大板扔天牢,移交大理寺。”
蒼老而威嚴的聲音,絲毫不容置喙。
原本還存著法不責眾的人,這會兒卻是一個個三緘其口,絲毫不敢言語。
皇帝出發王適騫的原因說得很清楚,先有直言不諱的詆譭同僚,後有擾亂朝堂御前失儀。
雖然剛才有這些問題的並不僅僅是王適騫一個,但現在皇帝震怒,哪裡還有人敢站出來。
是以再沒人心存法不責眾的僥倖,皇帝的殺雞儆猴,很好的震懾了剩下的人。
賈璉一直靜靜看著這一切,抬頭不露聲色看皇帝一眼,隨後又飛快低下頭。
其實剛才即便是皇帝不出言相助,賈璉自己也會開口為自己辯解。
賈家砸鍋賣鐵還債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當初為了防止有現在這種事情發生,賈璉變賣家產的時候,一應票據什麼的,都是收得好好的。
賈家怎麼說也是百年世族,就算如今歸還的銀子是幾百萬兩,賈家如今除了自己住著的這個祖宅,名下可是就只剩下祭田了。
雖說皇帝已經掌控住全場,接下來的朝會,應當不會再有不怕死的挑釁賈璉,但既然這麼多人都質疑他,也是為了往後著想,賈璉對這些並沒有選擇迴避。
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完完整整的將自己歸還國庫的詳情一一講解,賈璉朝眾人頷首。
“賈某不才,在場的諸位其實都是賈某的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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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史原本以為就算自己說錯了,按照從前皇帝的寬容,他頂多就是被呵斥兩句,不會有其他事情。
可惜他沒想到的是,為了自己打壓壓制賈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