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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筋骨皮一酥,心中更是半點反抗的念頭都無,這就是佛門本事的淫。蕩之處,不僅玷汙你的身子,連靈魂也不放過。
不過五爺畢竟是由魔門血池煉就的法軀,渾身血液蒸騰而出,化作一道赤紅色匹練,往對方頭上兜去,腥氣瞬間瀰漫方圓十里,豺狼虎豹、雞犬鳩鴟、雀鴒蠅蟲,幾乎聞之則倒。
面對這等攻擊,天竺野僧只是呵呵一笑,也不還手,面目莊重,唸叨了聲佛號,一個瞬間,五爺的體內,就閃過一道古怪的波動,然後那道血色匹練幾乎一個緊急剎車,就又轉回了進去。
赤都天王打的好主意,用萬靈血池的血魔之氣去汙染五爺體內蘊藏的佛力,而事實上他也做到了,五爺這個惡人在得了魔道功法後,的確是一日千里,體內早已無半點佛法的蹤影。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光頭黨的厲害之處就在於,無論你出生如何、心性如何、道行如何,乃至生前犯了多少的罪孽,只要持有一顆向佛之心,那想回頭時,保準就能回頭。
正所謂一日光頭,終身光頭,就連道門這種極其講就心性的大派,也偶爾會出現一兩個叛教之徒;但是光頭黨從西天佛土建立以來,愣是沒出現一個反教的,這玩弄心思的本事,不對,應該是教化的本事可見一斑。
而痴漢曹之所以死活不願意加入光頭黨,就是擔心西天套路太深,進去就出不來了,日後只能安安心心做個好光頭,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完全沒有施展的餘地。
天竺野僧二話不說,扛起這五爺就往那股兇惡鬼氣的方向跑去,縮地成寸,一步百丈。
與此同時,在那寬敞的平原處,那座墨家的引雷塔早成一片廢墟,就連方圓十里的地面,也已化作一片焦土,磚石瓦片盡皆焦化。
“師兄,爹要我請你做一件事,帶我入陰司,並且進入陰陽通道中……”
靈空仙界,南天門處,天門官巨靈神水缸大的眼珠正在到處亂掃,忽然見得一位熟悉的天將飛來,愣了愣,問道:“天河毛將軍,你不是今日執勤麼,怎地過來了。”
老毛嘆了口氣,道:“怕是要去下界降個厲害妖魔,是故早做準備。”
“這不一向是雷鬥二部的事麼,天河水軍近來也有任務?”巨靈神撓了撓腦袋,滿臉不解。
老毛不答,滿臉惆悵,似乎是掉入了個永遠也爬不上來的大坑。
不過巨靈神也注意到,這傢伙的手上,還捏著一個玉匣,匣上雷光燦燦,似乎有九天雷府的封印,這似乎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而在三十三天,也有兩道人影齊肩站立,望向人間,其中一位忽然開口:“郭道友,你說這一場,誰能贏之?”
“曹操雖然神魔之軀被毀,到底是千年老鬼,尤其又參悟了魔道的法門,更加詭異莫測,實則有八分的勝算。”
那一位還未開口,卻見師傅老頭,也就是郭玉又道:“但是,旦凡我青城弟子有一成勝算的,往往到最後,贏家都是我派中人。”
“哈哈,是麼,那便讓吾拭目以待吧。”
一般老妖巨魔出世,都是飛沙走石,天空萬里無陽,光暗顛倒,陰風滾滾。
而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晴日匿影,黑幕遮天,天空上不時垂下人頭骨爪浮屍般的玩意;老曹在徹底掌握人道之力前,可是跟那多指鬼學了一身的精深鬼法,邙山曹侯這個綽號,便是因此!
黑幕之中,老王這張老臉緩緩浮現,不知幾長,不知其寬,嘴眼滿是空洞,彷彿直透入心中,天鬼攝魂,魍魎作亂,道行差一絲絲,心境怯上一點點,小命都會保不住。
但是道士情劫剛過,三魂七魄自動晉級為大圓滿,精氣神正值巔峰,哪裡還會被攝入。
魂不離體,魄不離身,神氣自足,真一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