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只見一雙細長的腿走到課桌前,似乎收拾了什麼然後離開。
整個過程很短暫。
錢南南從課桌下面爬出來,從門口探出腦袋往外看去,只見楚眠抱著畫夾正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太好了,楚眠沒發現畫被換了。
很好。
太好了。
錢南南鬆下一口氣來,手按在心臟處平復心跳。
她一路注視著楚眠的背影進了辦公室,卻沒發現黃昏的一抹光照在透明窗玻璃上。
楚眠走進辦公室,窗玻璃上映出她唇角勾起的弧度,笑容有些壞。
斜陽印著的一抹昏黃落進她清澈的眸,那分明就是知曉一切的明亮。
……
“小東西,是不是想把我纏死在你身上,嗯?”
月黑風高,一場激戰結束後,楚眠累得動都不想動,就這麼癱在床上。
偏偏男人還不饒她,貼在她的耳邊磨她,楚眠一個翻身背對他。
拜託,到底是誰纏誰。
厲天闕還要去摟她,楚眠無奈地道,“我累……”
“累什麼,運動的不都是我?”
厲天闕嫌棄地道,她連哼都不哼一聲。
一點女人該有的情趣都沒有。
“腰痠。”
正常人真沒他這麼玩的,不知道是不是財團的事務太清閒了,以至於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到床上來。
“撞得酸了?”
厲天闕壞笑地道,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面前的女孩。
沒聽到沒聽到。
楚眠服了他這些騷話,只當沒聽到,厲天闕的大掌卻摸了上來,炙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腰揉起來,熱量讓痠痛緩解一些。
挺舒服的服侍,楚眠也就沒拒絕,趴在柔軟的被子上任他替自己按摩。
但摸著摸著,男人的手就變了味,換了位置。
楚眠把臉悶在被子裡,強行轉移他的注意力,“這週末厲家有晚宴你知道麼?”
厲天闕單手撐著臉躺在她的身邊,聞言擰起眉來,“掃我的興?”
好好的提厲家。
厲擎蒼要擺晚宴就擺吧,他也就只能在這種華麗而不實的晚會上找一點當年做總裁的感覺。
“你妹妹邀請我了,我準備去。”
楚眠的聲音幾乎都悶在被子裡。
放在她腰上的手頓時一停,厲天闕看她小小的嫩白的耳朵,目光沉下來,沒了方才的曖昧,“你去晚宴幹什麼?”
“沒見識過大財團的晚宴,開開眼去。”
赴宴的事得和他說一聲。
楚眠聲音淡淡的。
“喜歡晚宴我給你辦一個就是,要飛機上蹦迪的,還是郵輪上釣海豚的?”厲天闕道。
“……”
郵輪上釣海豚,真會玩。
楚眠趴在那裡,慢慢仰起臉,抬眸看向他稜角分明的臉,“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