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眾人商議了接下來的計劃,他們決定兵分兩路。
一路由龍重四帶隊,和柳幫主一起將流放於各地的侍衛解救出來,主打一個先禮後兵。
這其中,凡是能用銀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實在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給出問題的人。
常小小很大方地將林府銀票掏了出來,拍在桌上,“有了它,一切都好辦。”
事實證明,沒有誰不能被錢收買,如果有,那肯定是錢沒給到位。
柳幫主笑笑,“我們此行都在苦寒之地,那裡可不流通銀票啊。”
呃~這倒是個問題,如果這會兒去洛城錢莊,拿銀票換現銀,怕是立馬就會被錢莊發現,扭解送官。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柳幫主繼續說道:“我打算組個商隊出行,在那種地方,物資比銀子管用。”
說的也是,苦寒偏僻的地方,給銀子也買不到東西。
另外一路,則是常小小、晉王一行,喬裝改扮,從運河進京,暗中查探訊息,聯絡故交,伺機救出常氏。
至於洛城這邊的私鹽銷售,自然還是由江大哥等原班人馬負責。
接下來最關鍵的便是戶籍和路引,沒有這兩樣東西,他們寸步難行,看來明天還得去府衙一趟。
沒想到,次日一早,不待吳軍師去找人,對方竟然先一步來到他的小院,唬得其它人慌忙躲到密室不敢出聲。
“陸兄,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吳軍師請陸幕僚坐下。
“其實不知,純粹只是過來碰碰運氣,”陸幕僚笑笑,“看來今天我的運氣不錯。”
兩人坐下喝茶,由於曾是幼時同窗,說話也比較放得開,吳軍師隨口提起,“我們最近要拓展業務,需要開些路引,若是有戶籍就更好了。”
“呵呵~”陸幕僚盯著吳軍的眼睛,緩緩說道:“你我兄弟多年,不如實話實說,是不是給晉王開的?”
密室中,柳幫主的拳頭立刻硬了,“待我殺了他!”
晉王忙拉住他,“使不得,如果他當真要抓我的話,就不會孤身前來。”
陸幕僚雖然沒有任何官職在身,但卻是潘知府的左膀右臂,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就是潘知府的代言人,這不是其他佐貳官能勝任的。
吳軍師愣了一會兒,隨即笑得前仰後合,“陸兄,你現在越發會說笑了,之前不是說晉王抑鬱成疾,薨了!”
當然,晉王被貶為庶民,官方說法只能是病故。
“具體什麼情況,吳兄比我清楚,良禽都知擇木而棲,更何況潘大人只想做清、慎、勤的好官罷了。”
兩人邊喝茶、邊扯著陰陰陽陽的話語,聰明人之間,鬥得全是心眼子。
陸幕僚雖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至少開了一個好頭,“吳兄所需的東西,我早已妥當,另外還有好幾份無記名的度牒送上。”
度牒雖然是出家人的身份檔案,但也是國家危難之時斂財的手段。
前一陣子,朝廷為籌集餉銀,特地賣了幾千張度牒,潘知府便也託人買來幾張,這次權當見面禮送給晉王。
待陸幕僚告辭離開,眾人紛紛從密室中走出來。
柳幫主開啟度牒,果真姓名處一片空白,除了蓋有禮部印章外,其它內容可以隨意填寫。
有了這玩意,個人不用交稅不說,還能去其它寺廟、宮觀掛單,正大光明地混吃蹭喝,運氣好還能領一筆單費。
“好東西啊,真遇到官兵來查,直接便可扮成道人離開。”柳幫主拍了拍手上的度牒,嘆道:“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我給他們送禮的。”
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晉王對柳幫主道:“此人倒是可以爭取一二,多個朋友多條路,也等於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