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寶是在睡夢裡,但當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處境時,他會怎樣?那麼小的孩子,如何能經受得起這樣恐怖的事件!
翁嶽天渾身都在戰慄著,肝膽欲裂,雙眸變成赤紅色,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魏榛那個老混蛋,怎麼死都難以消除心頭之恨!
窩在他寬厚的胸膛裡,文菁的身子不再那麼抖了,有他在身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體味,熟悉的溫暖傳來,她冰凍的心才會有一點知覺,她才會感到自己是活著的。她本以為不會再跟他有所交集,可是因為寶寶出事,他毫不猶豫地來了,並且是回家之後又再返回醫院找她……文菁心情複雜,說她一點都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如果不是翁嶽天還陪著她,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寶寶的事……
現在這樣與他抱在一起,她忽然就明白了他曾說過的那句話這輩子都別想徹底擺脫他。
是的,有寶寶的存在,那是她和他的血脈,是兩人生命的延續,是他們活在這個世上曾經相愛過的最有利的證明,怎麼可能斷了牽連,斷了牽掛?
翁嶽天溫熱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得眼神裡不經意流露出心疼:“魏榛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打電話來?”
“沒有……”文菁軟弱無力地擠出這兩個字,心痛得要命。
翁嶽天狠狠一咬牙,卻還是柔聲安慰:“那個混蛋一定熬不住多久的,我們繼續等……寶寶是他威脅你的籌碼,他不會讓寶寶有事的,放心吧。”話是這麼說,可他心裡很清楚,魏榛會留著寶寶的命,但如果他用其他方式來傷害寶寶的,那……
文菁知道翁嶽天在安慰她,可現在她就是需要有人安慰,有人給她打氣,在她耳邊鼓勵她要繼續撐下去……儘管知道安慰的語言有些蒼白,儘管知道寶寶活著但可能會被魏榛折磨,可文菁已經不敢去想那些了。
“魏榛要是再打電話來,我該怎麼辦?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寶庫在哪裡……我那什麼去換寶寶啊……都怪我……小時候,父親告訴過我的……可是我想不起來父親當時說的是哪裡……都怪我……怪我!”文菁痛苦地捶著自己的腦袋,為這事,她痛恨了自己千百遍,可就是想不起來,回憶就像在某個地方被上了鎖,她已想到那裡就會自動遮蔽……
翁嶽天心疼地抓住她的手,眸光柔和,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聲說:“你不用自責,這不怪你……一會兒魏榛再打電話來的時候,你不能老實告訴他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拖住他。”
文菁怔怔地抬眸,茫然無措地望著他,她心裡越發慌張,魏榛很狡猾,她該怎樣在電話裡拖住他呢?
“可是……就算我能拖住魏榛,我還是無法給他寶庫啊,如果他發現我們在騙他,他就會……就會遷怒於寶寶,沒有寶庫,我們怎麼能將寶寶救出來……”文菁只覺得前路一片黑暗,她看不見一點光明和希望。
文菁的電話在震動,她和翁嶽天一下子來了精神,一看來電顯示……是乾廷。
兩人眼裡都不約而同有那麼一點失望的神色……這個時候,他們最最盼望的就是魏榛的電話,乾廷人在倫敦,就算他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說什麼,寶寶被人劫走?”乾廷這一聲怒吼,震耳欲聾。
文菁又將事情講了一遍,每一句都等於是在用刀子自殘一樣。
“翁嶽天在你身邊是嗎?叫他接電話。”乾廷雖然焦急萬分,但他也想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翁嶽天接過電話,低低地嗯了一聲,黯淡的眼神陡然間亮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的……乾廷的話,太讓翁嶽天驚喜了,激動得跳了起來。
掛了電話,翁嶽天禁不住哈哈大笑,一把將文菁抱住,低頭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翁嶽天俊臉漲紅,聲音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