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酒,能化作一團團尖,從喉管一路燒到臟腑,燒遍全身。
猛地將杯中酒飲盡,阿史那料勃“呼”的一聲,吐出一口混濁的酒氣,暖洋洋的眩暈感,微微襲來,全身上車好似泡在溫水裡一般,每一根毛孔都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好酒,真是好酒,這中原的酒如今是越來越好了,要是再能便宜點,就更好了。”阿史那解勃望著已經一滴不剩的三足玻璃杯,有點心痛的感嘆著,就這一口,就相當於五六隻膘肥體健的牛羊,即使阿史那解勃身為大汗,也是感到心痛的。
“要是能學那鮮卑族入主中原,就更好了,日日都能喝到如此美酒。”
大帳中,不只是阿史那解勃一人,下座兩排分坐著十來位身著華貴錦裘的威猛胡將,說話的人,正是阿史那解勃右座第一個粗聲粗氣的虯髯大漢,看其樣子,對這來自中原的杯中之物,卻是十分喜愛。
“烏興哥,你這話,可汗我聽的十分爽快,但是烏興哥,你是我突撅大將,可不要糊塗了腦袋,如今那南方蠻子,可再不是兩腳羊了,而是兇殘的野狼,我們乙注車鼻汗國可不是對手。”
烏興哥是阿史那料勃最為喜愛的大將,作戰勇猛,勇悍三軍,而且忠心耿耿,所以阿史那料勃在警告之時,也是很溫和的。
那烏興哥是個蠻人,但卻不是個傻人,那麼強大的突厥,就被大唐這麼滅了,最近又聽說那遼東的高句麗三國,也被滅了,雖然很想報昔年之仇,想像頡利可汗一樣,逼得中原皇帝俯首稱臣,但烏興哥也知道如今的突厥,卻是打不過那些漢人了。
“大汗,烏興哥知道了。”雖然心裡清楚,但烏興哥還是鬱郁,聲音也不復剛才的高昂,顯得粗粗悶悶的。
“勇士們”我乙注車鼻汗國如今已是東部突厥最後的一支了,能夠倖存下來,其中的艱難,想必一路過來,各位勇士身上的傷疤會告訴你們。但是,如今我們的處境卻是很不樂觀啊。”
阿史那解勃略帶集沉重的說道。
“大汗,你說打誰,我烏興哥一定把仇人的腦袋,砍下送個大王。”烏興哥腦袋還是單純了,但拍自家大汗的馬屁卻是不遺餘力的,否則哪怕他再英勇,也做不到這個位置。
再丈那斛勃伸手安撫了一下大表忠心的烏興哥端著手裡的空杯子,悠然嘆道:“各位勇士。自從十二年前須利可汗被擒,數十萬族人被漢人擒到中原做了奴隸,我突厥也散了,所幸長生天保佑本汗帶著那些不肯投降大唐的勇士”來到了這西陲大漠,為了生存,忍氣吞聲的臣服在那卑賤的薛延陀人腳下。
本想韜光養晦幾年,待羽翼豐滿後,再伺機攻變現狀,卻不想那薛延陀大汗梯真達官如此膽小,畏懼本王的賢名竟派遣數千鐵騎想要將本汗打殺了,一勞永逸,要不是本汗得到訊息,恐怕早已餵了大漠的野狼。
後來不甘心又派了數千騎兵追擊本汗,哼哼,卻不想本汗早有防備,打了個漂亮的反擊,薛延陀人大敗。如此我突厥人方有在這敕勒川陰山腳下生存的權力,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本汗一代天驕,如何還能再向別人磕頭了,建立了如今的乙注車鼻汗國。
建國幾年後本汗更是放下身段,與那些小部落結盟,不僅捍衛了我乙注車鼻汗國的牧場還狠狠打擊了薛延陀人的氣焰。
本來為了結交一個盟友,本汗忍痛忘記過往的仇恨,特意派遣兒子不辭萬里去進貢那漢人皇帝,那李世民不愧是有我北方勇士的血脈,倒也好客。
派雲麾將軍安調遮和右屯衛郎將韓華出使我汗國,不過本汗沒有想到的是,那李世民當真是愚蠢之極這入朝朝拜一事,本汗只是說說而已他們漢人彼此見面”還寒暄幾句“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之類,本汗根本沒打算真去啊。
那安調遮和韓華,仗著大國使者,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