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飄了過來,躬身給李治行禮,禮數周到,面容恬靜,世家閨秀一舉一動都透著修養,賊有氣質了。
殿中的笑聲細細的嗡嗡聲立馬頓住了,王灼華自是能清晰感受到眾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卻嘴角含笑,徑自瞧著李治,眼神溫順沒有半絲鋒芒,任誰看都是實實在在的賢妻良母,可遇不可求。
“灼華且平身吧,不知有何事,不妨說與朕聽聽,哪怕現在迫不及待想進宮,朕也可以考慮一二。”
李治衝王灼華投過去一個眼色,這番話說的曖昧極了,不過下座的人都是老狐狸了,一個神情自若,沒有一絲意外,波瀾不驚。
王灼華眨了眨眼睛,笑道:“敢問陛下,為君者可有戲言?”
李治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料到王灼華話中深意,“君子一言尚且駟馬難追,朕為天子,一言九鼎,說出去的,改不了。”
王灼華猛吸口氣,又行了一禮,笑的更加嫵媚了,“那,那今天下午陛下說的,嗯,就是奴家贏了的話……”
李治驚訝:“灼華小姐啊,甚麼今天下午,朕今天下午見過小姐,朕怎麼不記得了?”
下座武順忍不住“噗!”的噴出了一口酒,明顯是被姦夫的無恥震驚了,惹得不少本來覬覦武大姐風情的皇親國戚更是雙目痴呆,一臉花痴,如此美人哪怕出醜都是這麼美,驚豔風騷,要是能和這樣的美人**一夜滾大床,短命十年也是大大值得的。
王灼華臉色徒然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治,身體竟是禁不住顫抖起來,雙眼泛紅,死死盯住李治想要看看這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境界,才兩三個時辰不見,便把男人最重要的承諾拋之腦後了,更何況他還是帝王。
“哎呀,灼華小姐好眼力,一下子便把朕認出來了,剛才開個小玩笑啊。得罪得罪。”
一語落點,凝滯的氣氛頓時炸開了,舉座轟然大笑起來,那站在大殿正中的王灼華心裡猛地不是個滋味,就好像被一個很重要的人不顧自己心情開了一個很不好笑的玩笑,草草又是一禮,轉身退了下去,竟淚眼朦朧起來,只是僵硬著臉,從頭到尾看的仔細的武媚娘搖搖頭,太嫩了。
見此,沒心沒肺的小李同學更加樂不可支,竟是前仰後合般大笑起來,見皇帝如此,殿內眾人也齊聲大笑,只七位五姓女同氣連枝,斂眉垂目,自斟自酌,明顯不快。
良久笑聲平息,李治向武媚娘努努嘴:“該你東道唱了。”
武媚娘慨然歉意道:“灼華妹妹切勿生氣,陛下對妹妹承諾之事,一回來便說與本宮聽,對各位妹子的人品相貌也是大加讚賞。念起各位妹妹,也感嘆不愧是七宗五姓,聞名天下的五姓女,人人才學出眾,要妾身以後打理六宮之時,多顧顧眾姐妹的想法,切勿唐突了佳人,沒想到這才一開口就惹得眾位妹妹如此,妾身這個皇后便冒失一次替陛下道個歉,以後有傷心難過的事,不妨常和姐姐說,姐姐身為六宮之主,自當為妹妹們做主,切勿客氣,若然真出了差錯,姐姐公事公辦失了眾妹妹的麵皮,傷了和氣,才是大大的不妙,姐姐這個皇后到時打理不好後宮,不許母后提點,自己便汗顏難以見人了,眾位妹妹聽來,可是這般道理?”
默然有頃,在座眾人恍然,好一齣夫唱婦隨,這是李治在表態,確保武媚娘後宮之主的穩固,也告懈某些人放下不該有的心思,在座七宗中官職最高的清河崔敦禮起身,道:“陛下恕罪,這幾個女娃年紀尚小,平日裡嬌慣,臣在此替她們像陛下請罪了。”
“崔老休要如此說。”李治打斷了崔敦禮,凡事不可過度,火候正好,崔敦禮明白此中奧秘,卻也不能理會,只是喟然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