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依偎到了他的懷中,輕嗅著特屬於他的那種清新之氣:“我也想笑啊,而且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笑得出來。可是隻要一想到府中那個爛攤子,我就……”
藍夜雲輕拍著她的後背,彷彿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阿箏,其實你不必如此,靖遠侯府那些人只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負擔,沒有人認為你應該把每個人的人生都背在身上,除非你想活活累死。”
楚寒箏嘆了口氣:“我知道,可如你所說,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看他們落到這步田地,我這心裡……對了,想必你已經聽說了,高元昊打算讓杜映菱來做替罪羊。”
倒不是杜映菱布的這個局有多麼拙劣,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算得上十分高明,只不過從一開始藍夜雲和楚寒箏就窺得了其中的玄機,所以就算他瞞得了天下人,也瞞不了他們。
只可惜,此時的楚寒笙等人已經鑽入了牛角尖,莫說是楚寒箏一個人,就算再加上藍夜雲這個重量級的人物,他們也絕對不會相信主謀另有其人的,反倒認為他是在替楚寒箏開脫。
點了點頭,藍夜雲一聲冷笑:“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倒是想不到高元昊居然也聰明瞭一回,做事之前知道先留條後路了。當然,杜映菱這也算得上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楚寒箏多少有些好奇:“為什麼?我看她就是醋勁比較大而已,沒那麼死有餘辜吧?”
藍夜雲依然冷笑:“高元昊這一手衝的可不僅僅是杜映菱,更重要的是左丞相。當然,朝政這些事你不必知道,免得徒增煩惱。”
楚寒箏對朝政當然不感興趣,聞言也就不再追問:“你的意思是任由高元昊繼續拿杜映菱做替罪羊?”
“反正都不是好東西,就讓他們窩裡鬥吧!”藍夜雲淡淡地笑了笑,“他們鬥得越厲害,對我們的計劃就越有利。”
知道他說的“我們”並不包括她,楚寒箏也就不再追問,不過靜了片刻,她突然詭異地笑了笑:“其實我倒覺得,高元昊拿杜映菱做替罪羊,還有另一重考慮。”
藍夜雲眨了眨眼:“說說看?”
“你忘了嗎?高元昊已經被我嚇慘了。”楚寒箏笑得越發“陰險”,“大婚在即,如果他不找些理由,便無法拒絕與杜映菱同床。到時候萬一被杜映菱發現他已經是個廢人……”
藍夜雲恍然:“但是如此一來,他就可以藉口杜映菱害了楚寒笙,就算始終不親近她,也沒人懷疑到別處去。”
“沒錯,同時還可以給杜如良一個下馬威。”楚寒箏點頭,“總之他這一手相當高明,一箭數雕。”
藍夜雲笑笑:“但是杜映菱絕不會甘心如此,接下來還會有好戲看!”
楚寒箏點了點頭,暫時沉默下去:只可惜,杜映菱的本事不夠大,否則讓她把高元昊折磨得生不如死,那就太解心頭之恨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左丞相府內,杜映菱正仰天狂笑,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實在太解我心頭之恨了!這是哪位英雄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真該好好謝謝他!”
侍女水桃站在一旁,原本也應景地微笑著,不過看到她狂笑得如此不堪入目,不由垂下了眼瞼,暗中鞠一把冷汗。
幸好片刻後,杜映菱便暫時止住笑聲,陰沉沉地開口:“水桃,可以確定嗎?那個賤人真的被毀了?”
“八九不離十,京城之中早就傳滿了!”水桃忙不迭地點頭,“還說太子殿下為此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很是悲痛呢!”
“我呸!做作!矯情!”杜映菱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之餘更多的是醋意大發,“太子風流成性,還不知有過多少女人,本小姐才不信他會對平平無奇對楚寒笙如此情深意重,分明就是做戲!”
水桃暫時不曾開口,眼中卻分明閃爍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