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會兒慕天佑，毫不客氣的吐出幾個字：“先驗錢。”

慕天佑把右手的一個錢箱，丟了出去。

本登精準的接住，親自開啟了箱子，拿出一沓錢，清點了一下，確認的確是真鈔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得到了命令，訓練有素的將人質頭上的黑紗布揭開。

慕天佑鷹隼般的眸子，挨個從他們臉上滑過，最後落在了最後一個瘦小的女人身上，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從影片裡看到的，遠不如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來的震撼。這個女人，的確和清歡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氣質不同。記憶裡的清歡，永遠像溫暖的陽光，燦爛耀人。可眼前這個女人，形容枯槁，眼裡只剩下了驚慌和恐懼。

或許……在外面流落的日子，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吧。

慕天佑的心被狠狠地扯疼了下。

曾經的姐姐，淪落成了現在這樣，且不知道過去十多年，受了多少的苦楚，換換作任何人，都會無法接受吧。

本登注意到慕天佑在盯著其中一個女人看，示意手底下計程車兵，把她拉了起來。女人嚇得淒厲的驚叫著，拼命地掙扎了起來，可她手被捆著，哪裡能跑遠？

最後還是被扯拽到了慕天佑跟前。

本登抓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向慕天佑，“慕先生認識她？”

女人望著慕天佑，充斥著驚悚的眼裡，沒有任何變化。

慕天佑對上她茫然無措的眼睛，心一閃而逝的疑惑，這個人真的是清歡嗎？為什麼她見到自己，沒有任何反應？但他明白眼下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於是斂去了所有的情緒波動，恢復了鎮定：“不認識，本登先生為什麼有此一問？”

本登呵呵笑著說，“我看你剛才打量了她很久，還以為你認識她呢。”

“哦，我看她，是因為覺得她長得漂亮。本登先生想必也無法抗拒美女的誘惑吧。”慕天佑語氣不緊不慢道。

本登將視線投在他的臉上，仔細觀察了會兒，說：“慕先生真是幽默。”

慕天佑說：“本登先生，現在可以交錢放人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慕先生確定，外面沒有你們的埋伏吧？”本登摸著自己下巴的鬍子說，“我跟很多政府打過交道，他們比我想象的要狡猾的多。明面上跟我們談判，實則派人在暗處埋伏。只等談判結束後，把我們一網打盡。慕先生，我想Z國政府，不會是出爾反爾的小人吧？”

“本登先生多慮了，我們Z國一向最講究誠信，怎麼會做出違背承諾的事情？”慕天佑坦然自若。

本登順著他的話，說：“既然慕先生對自己的國家那麼有信心，那應該不怕，被我扣留下做人質吧？慕先生放心，等確保我們能平平安安離開了，我一定會履行承諾放了你。”

“首長，不行……”戚子行勸阻。

慕天佑沒有理會戚子行，因為他知道，本登是在試探他。倘若他答應，其他人還有可能平安離開，但若是不答應，今天所有人都別想踏出這間工廠。慕天佑臉上掛著笑容，犀利的眼眸沒有什麼起伏的波瀾：“可以，沒有任何問題。我相信本登先生，會遵守信用。”

“好！慕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我就喜歡你這種人！”本登話說完，立刻拍了拍手。

他手底下的人，把17名人質拉起來，朝著外面走。

慕天佑轉眸看向戚子行，冷聲道：“子行，你帶人先出去，退到安全距離等我。”

“首長，我代替你留下吧。”戚子行不肯挪動步子。

慕天佑沉喝：“我說的是命令，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戚子行靜默了片刻，對其他二人說，“走。”

看著他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