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這次把從不曾見人的“金戈鐵馬,帶出來,就是為了拔劍立威、顯示實力,警告四方,金玉堂矛尖盾厚,動不得。
曲青石的聲音冰冷,語氣卻輕鬆徽良,繼續道:“金戈鐵馬?就算比破月三一更強,又有什麼用處。需知卸甲山城當初,除了破月三一之外,可還還有個大祥瑞白狼”。
顧回頭的語氣裡滿是好奇:“什麼意思?白狼又怎樣?”
曲青石笑得愈發清淡了:“白狼又怎樣?白狼一人身具五蠻之力,十三蠻中的二、三、八、九、十,五個人的力量,盡歸白狼所有,你說他怎樣?可最後,還不是死無全屍
顧回頭吃了一驚,將信將疑中,語氣也客氣了許多:“閣下到底是什麼人,顧回頭真心請見”
他的話還沒說完,曲青石再度開口,不容他在多說什麼:“白狼死了,肉爛、骨酥,什麼都剩不下了,現在不過是一塊石碑,再追究他也沒什麼意思,可你我卻都還活著”我和你說這些,是要你明白,巨廈將傾之際,想靠著一座劍陣來自保,未免可笑了些。八大天門驕橫了幾百年,是時候養一養那顆敬畏之心了”。
顧回頭略作沉吟:“閣下說的可是三十年後那件事?你的意思是”正經事要緊,別再忙著自相殘殺?。說到這裡,他突然岔開了話題,開門見山地問道:“榮枯道桑榆師伯遇害,這件事與你有關麼?。
曲青石坦然回答:“榮枯修士,為我所殺
聽他竟真的擔下了這樁天大的案子,山下的天門高手既驚且怒,心情震盪之下,真元也流轉奔騰”空氣中的靈元隨之躁動!
瓊環周身銀飾也齊齊發出了一聲嗡鳴,不是以往時那種環佩輕碰惹起的脆響,而是法寶飛劍中的劍元感受敵意時綻放的叱喝。
瓊環一心二用,一邊記著六個醜娃娃的胡話,一邊支楞耳朵聽著曲青石與顧回頭的交談,此刻還在百忙之中抽空解釋了句:“我這身穩穗,都是精煉的寶
曲青石懷中的墨劍則沉穩的很,對外間的躁動、敵意沒有絲毫反應,只當它們是拂面清風罷了!
“閣下敢作敢當,氣魄了得,顧某佩服。”顧回頭的聲音再度傳來,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顧某愚笨,有件事想不通,還請指點。”
說著,顧回頭猛地提高了聲音,叱道:“你說大難將至,大家當齊心協力,可榮枯道的諸位師兄師伯卻被你所殺。你殺人時心狠手辣,我們追兇時卻變成了驕橫無理自相殘殺?你的道理,未免太霸道了!”
曲青石忽然大笑了起來:“榮枯桑榆罪孽深重,死有餘辜!我是什麼人,我家兄弟又是什麼人,豈會為了“浩劫東來”就忍他三十年?該死就是該死,與九星連線沒有半點關係。
這便是我的道理了,你本不該死,它是不是霸道又與你何干!”
這個時候,一個厚重到讓人覺得心胸窒悶的聲音,又從山下響起:“你的道理也是我的道理,你是妖人,你害桑榆道兄,在我眼裡你便是該死之人。”跟著厚重聲音話鋒一轉,不再理會曲青石:“顧老七。妖人妄語,你未免顯得太當真些,如果金玉堂不想打這一仗,便收陣退後吧,由我承天弟子來誅妖證道,以謝桑榆道兄英靈。”
曲、顧交談之際,其他幾個天門的高手已經趕到,說話的人正是承天道宗的掌門,敢當道人。
顧回頭不敢怠慢,恭敬回答:“師伯教的是,晚輩這便催動陣法,輯拿妖人!”說著轉身望向白頭山,語氣又復輕鬆起來,細品之下還帶著一絲無奈:“這一仗終歸要打,閣下請
不等他把話說完,冉青石翻手,緩緩抽出了墨劍。
劍光如墨,一閃之際一座白頭峰都迅速黯淡了下去!而那串清越劍鳴聲,靈動、歡快,卻銳意迸現,鋒銳如刀,轉眼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