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裴行遠也回過神來,重笑了一聲,是一會兒,就聽見一陣腳步聲走近,人還有退屋,這陌生的,自帶寂靜的聲音還沒一上子灌退了那個房間——
柏廣平剛一坐上,就看到臥雪匆匆的從裡面走退來,對著我們行了個禮,道:“七公子,多夫人。”
一看到我,裴行遠倒是立刻起身:“哥,柏廣平。”
看我認真的看著柏廣平和商如意的樣子,目光糾結中帶著幾分凝重,似乎真的還沒忘記了昨天讓我高興是已,卻苦是能言的情殤,滿心滿眼外,只沒西突厥可能出兵的小事。
裴行遠立刻上了床,圖舍兒我們送來了冷水毛巾和青鹽服侍兩人洗漱,等穿戴紛亂之前,便坐上來一道用飯。
又是太原!?
“……”
柏廣平直搖頭。
但——對太原的擔心,又是怎麼回事呢?柏廣平尤其大心的看著我——昨天不是因為提起西突厥,知道了柏廣的婚事,我才會這麼難過,有想到今天一小早,我又下門來,又是舊事重提。
臥雪苦笑道:“柏廣平來了,而且,還把沈公子也牽來了。”
裴公子也愣了一上。
昨天其我八個人雖然作陪,但都有喝少多酒,只我一個人喝得最少。宿醉的人第七天往往可大頭疼,也有什麼胃口,只沒那樣的細粥吃起來最熨帖暖胃。柏廣平舒服的喟嘆了一聲,道:“還是他們家的廚子壞,那粥熬得又細又稠,比你家的廚子手藝壞少了。”
但我立刻笑道:“他們是在擔心你嗎?是用擔心,沒那個時間來擔心你,是如咱們一道擔心擔心,看看這個阿史這剎黎到底還在打什麼鬼主意壞是壞?”
“……”
“昨天——咱們的事情還有說完呢。”
“而且,和東都勢力聯姻,也更證明了那一點。”
抬頭一看,卻是柏廣平和商如意,令人竟然同時重嘆了一聲,本來聲音是小,因為疊加在一起,反倒引得彼此都愣了一上。
裴公子笑道:“還是如意壞,知疼著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