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漢子就趕緊在地上忙得不亦樂亦,而看到柳隨雲與無垢神尼都走進了靈堂,當即就有五六個窮親戚跑了出來,在地上爭搶起金豆子來。
而此刻的靈堂,門窗都關得死死,到處是輓聯與花圈,幾乎連一縷陽光都沒露進來,陰氣沉沉,而整個空空蕩蕩的靈堂之中,除了一具棺材之外,什麼也沒有,而棺材的邊上,只有一個披麻戴孝的青年女子。
“我不是說過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哭一哭,別打攏我……”
這女子一臉清淚,扶住棺材抽泣地說道:“誰也別打擾我!”
“痴兒……”
看到水如煙的眼睛都哭得紅腫,滿臉都是淚痕,比平時清減太多,無垢神尼憐惜得地說道:“煙兒,莫哭了!”
“師傅?您怎麼來了?”
水如煙那是又驚又喜,趕緊摟住了無垢神尼又是一陣痛哭,而柳隨雲也算是看清了自已這位如煙姐姐的容顏。
水如煙渾身披麻戴孝,正所謂“要想俏,一身孝”,現在的水如煙可以俊美至極,何況她本來就是極有靈性的女兒家,雖然眼睛都哭得紅腫了,但是依舊不減其分毫靈氣。
這是一個用水作成的女兒,柳隨雲只有這樣的感覺,而且這個名字起得太好,此刻的水如塵給柳隨雲一種如煙如霧如夢如幻的感覺,果然不愧是無垢神尼的得意弟子。
水如煙眼裡的淚水如同泉湧哭了出來,哭了最後,她幾乎是六神無主,對著無垢神尼說道:“師傅,幸虧你來了,不過香兒與阮郎都這麼莫名奇妙地走了,弟子都不知道怎麼才好了?”
“令夫怎麼走了?”柳隨雲一聽到這句話,顧不得冒失:“莫不成是隕落了?”
他覺得這件事有些離奇,水如煙的丈夫與女兒突然辭世,又留下了水如煙一人而已,莫不成有仇恨尋仇,不然一位金丹修士怎麼也不可能在數日之內失去了兩位至親之人,要知道兩人的年齡似乎不大,有金丹修士出手,就是再重的傷病都可以救回來。
而水如煙好奇地看了一眼這個站在無垢神尼身邊的俊美青年,她有一種女人的直覺,這個美男子居然有與無垢神尼平起平坐的份量,這是怎麼回事?
因此她好奇地問道:“師傅,這位道友是?”
無垢神尼開始向水如煙開始介紹起柳隨雲的身份:“這是你隨雲弟弟!”
水如煙以為這是無垢神尼新收的男弟子,當即給柳隨雲施了一個萬福禮:“見過隨雲師弟!”
柳隨雲回了一個大禮:“見過如煙姐姐!”
柳隨雲叫得有些輕薄,只是水如煙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顧得這許多,對著無垢神尼說道:“最近這件事我搞不明白,還好師傅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知道怎麼辦才是大麻煩,無垢神尼輕輕摟住自家弟子,輕輕拍著肩膀:“莫著急,都跟師傅好好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家香兒與夫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隨雲以為接下去講吓必然是一段湖海情仇,只是水如煙卻是說道:“這件事到現在為止,就是弟子自己都是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頭緒……”
水如煙就講起了幾天之前的舊事:“師傅你也知道,我與阮郎自成婚之後,妻唱夫隨,倒也算是其樂融融,特別是有了香兒之後,我放開了修行之事,更是人間佛國一般的生活,原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
柳隨雲也知道象水如煙這等金丹修士如果放棄了道業之上的追求,那生活之上的享受甚至超過了世俗帝王不知道多少倍,柳隨雲可是聽許英瓊講過好幾次自己的好日子了,想必水如煙的婚後生活,也是極為幸福美滿的。
只是幸福總是短暫的,而且水如煙遭受的打擊更是匪夷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