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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部分

珍異獸還養了些,弄個猴子比較容易,現在我還是去織造學接受大家挽留比較舒坦。

平時不覺得,可王學監遭人迫害被迫離職的輿論一造出去就發現自己還是很受人愛戴的。張家幾個表兄弟自不必說,張家潦例的時候王家不避忌諱上門認親戚,可謂雪中送炭。如今張家已經出個學監了,其他倆也混得學術界裡一派名宿模樣,而王家卻蒙冤受屈。要不是我攔著,弟兄仨就聯名上書給王家洗冤了。

“還輪不到自家人出頭。”看著從工學趕來的張毅,心裡還是很感激。雖不算至親,也能體會到打虎親兄弟的那種勁頭。擰成一股繩幫王家出頭有點冒夫了,至少現在還單薄,再過幾年難說。“張櫛、張琿,你倆去把兩位少監請來,我臨走有話交代。”

算是送別會的氣氛吧,平時雞狗不到頭的倆少監頭次並排坐了一起,張毅雖說已經是工學學監了,可回了織造學裡依舊坐了最下手,這是學子本分。“織造學裡傾注大夥的心血才有今天。我走了不要緊,學院還得健康有序的運轉下去。往後不管誰坐了學監這位位……”說這裡不覺動了真情,拍拍坐椅油光的扶手,拿了跟了自己多年的漢白玉鎮紙依依不捨的愛撫著,“這椅子,這案几,這案几上的硯,這盤架,筆洗,鎮紙,還是當年農學成立時候搬進來的,若說年代啊,可比在座諸位先來那麼一步。”

話一出口,包括兩位少監在內的幾個人託腕嘆息良久,能看出我這學監在這裡還是有一定群眾基礎的。故作從容的笑笑,“二位少監,你倆可是這學府裡的元老。各自有各自的立場,有矛盾不稀罕,我從沒問過,也不在意。都是出眾的人才,能和二位共事這麼些年是王某的榮幸;就一點我走後大家能暫時放下些恩怨,織造學裡能少了我,可少不了二位。大家同心協力讓學院更上層樓,要比我在時辦得更好。”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搖搖頭,馬少監不捨道:“不鬧是騙人的話,也只有學監您鎮壓。秋來春往這麼些年心裡都明白,這織造學裡少了誰都無關大礙,唯獨少不了王學監。和農學有劉學監坐鎮一個道理,織造學若來個新學監,不定朝什麼模樣去了,王大人是萬萬離不得。”

痛苦地搖搖頭,長嘆一聲,“由不得誰想走想留的,形勢如此,王某人也不甘心啊!”

“王學監,此事隨後再議,且散了。”眾人正感慨時勢無常間,劉仁軌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門前,拿出他農學學監的架子給眾人遣散,回身關了門徑直坐了我跟前。“或者這話不該經我口傳。可朝堂還是學府都不願讓這荒唐事再鬧下去,昨日三省裡就這事才照了面,繞了你前後兩封摺子做了論定。諫官有諫官的職責,縱然曲議王家改制一事,也不可就錯論錯,塞堵言路。”

“哦?”這話讓我眼前一亮,這麼說來上面已經判定諫官言出不實了?看來我二次上的摺子起了效應。

劉仁軌話鋒一轉:“雖有曲義,但王家作坊推行新制一事屬實。即便借托忠君為國諸多借口,也難掩其中缺憾,其法暫不可行。”

“怎麼說?”劉仁軌的口氣是各打二百大板,諫官有誇大其詞嫌穎,王家也把這套超時代體制收了。這麼一來明裡看似不追究,暗裡王吃了大虧,不但沒把制度保住,外面一傳起來這錯處依舊扣了王家頭上,變成知錯能改就難聽了。“劉大人所言缺憾極為妥貼。缺憾不足為奇,沒缺憾就不叫試驗了。如以來這織造作坊制度試驗就前功盡棄,以王家的財力尚不在意些許折損,對我大唐織造行業的損失卻難以估算。”

劉仁軌笑著搖搖頭,“其中糾葛老夫心知肚明,子豪這翻道理還是於旁人講述的好。”

“是,是!”我目的就是為了利誘工人讓王家盤剝,劉仁軌當然清楚。可當人面說出來就太不給面子了。關鍵這事鬧這個地步上再這麼收場不符合我心裡價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