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稀罕崽子,哪裡還顧得上別人:「霍相已經被扣了下來,只需要繼續等,到時候二皇子自然會亂了馬腳,讓他們來求我們進京。」
景長霽這才放下心,但他這邊安心,另外一邊高伯等人卻是急得不行。
尤其是高伯去喊暗衛來怕等下王爺發作,結果一回來只看到衛一,王爺不見了。
等他們尋到景大人這邊的營帳,又不敢冒然過去,最後只能就這麼等著,結果這一等……就是一兩個時辰。
衛一幾人一臉懵:「高先生,我們是不是搞錯了,王爺壓根沒發作?」
高伯也著急,最後咬咬牙,讓衛一幾人在外等著,他硬著頭皮上前稟告想見王爺。
衛殷聽到稟告,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他把衛一和高伯忘了……頓時低咳一聲,倒是也沒避開景長霽,直接讓高伯進來。
高伯過來就看到王爺一臉春光滿面拿個小撥浪鼓在逗景大人懷裡的小公子,只是王爺不知道怎麼得罪小公子了,小公子扭著頭不肯理他,小手抓著爹爹的衣襟又往裡拱了拱。
衛殷輕誒了聲:「一一,爹撥浪鼓波得不好聽嗎?咚咚咚的,你以前最喜歡的小玩具。」
小一一撇撇嘴:乾爹是不是仗著他年紀小說不了話?任誰聽了一個時辰撥浪鼓被這麼逗也不想聽了呀?乾爹再撥,他就哭給他看。
景長霽一看他這小模樣樂了,把撥浪鼓從衛殷手裡接過來:「再逗就哭了。」
衛殷還沉浸在和一一培養父子感情,壓根沒察覺到自己對小崽子造成了成噸的「傷害」,茫然:「那要不換一個玩具?」
小一一:「……」
景長霽瞧著崽子一臉懵逼的模樣,趕緊抱起來送到屏風後,讓他脫離親爹的繼續荼毒。
一旁看完全程的高伯,他就那麼呆呆望著王爺一臉遺憾的表情:??
雖然王爺沒毒發作他挺高興,但他怎麼覺得王爺跟他兩個時辰前見到的王爺不是一個畫風?這兩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毒侵入腦子了?
衛殷看不到小崽子了,這才收斂了表情,恢復平時的沉靜模樣,像是才想起來高伯:「高伯,怎麼了?軍中有事?」
「啊?沒、沒有。」高伯連忙搖頭,但很快想起來的目的,又立刻頜首,「是屬下想起來王爺毒……是不是要發作了?」因為這裡只有景大人,對方又知道王爺的情況,所以高伯說起來也沒避諱。
景長霽剛放完崽子出來,聞言一愣,頓時緊張不安看過去:「不是還有幾天嗎?提前發作了?要緊嗎?」甚至疾步上前兩步,伸出手就要檢查一下,到底想起高伯停下手,但望著衛殷時還是擔憂不已。
衛殷望著景長霽這般神情,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高伯誤會了什麼,張嘴想解釋。
但想起什麼,突然一手捂著心口作西子捧心狀,另外一隻手半攏掩在唇邊低咳一聲:「我怕是發作要提前了……怕是隻有今晚阿旭你讓本王留在這裡陪你和一一才能避過去……」
景長霽本來還擔心的目光隨著衛殷這舉動這聲音:就是說,王爺你還能表現的更浮誇一些嗎?
一旁的高伯更是難以置信:這還是他家王爺嗎?
最後衛殷連同他的撥浪鼓一起被趕出了營帳。
衛殷遺憾站在緊閉的帷幕前,嘆息一聲,這才想起一旁的高伯:「本王演技挺好啊,怎麼阿旭就看出來了呢?」
高伯幽幽瞅著他:「是——嗎?」大概也只有王爺一個人這麼以為了。
等回到營帳,衛殷讓衛一等人退下後只留下高伯,望著高伯遲疑看過來的複雜目光,心情極好,低咳一聲:「一個好訊息,一個更好的訊息,高伯你要聽哪個?」
高伯還沒從王爺剛剛那詭異的狀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