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哪。”接話的是江夏,可料不到的是,那話語里居然透著一萬分的惋惜。
彷彿是——相見恨晚?
怎麼可能?
倪喃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江夏,發現後者那一臉的痴迷果然是標準的花痴模樣。
對他?邵志衡?!
忍不住用挑剔的目光再度上上下下打量了邵志衡一番,他的身軀高挑、頎長,冷峻乾淨的臉上,嵌著俊秀的五官。他的黑髮比一般男人要稍長,前發覆額,遮住半邊眼睛,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他習慣穿黑色襯衫,黑色皮褲,一身純黑的裝扮,更加突顯出他頸間的銀色項鍊,以及套在左手拇指上的銀刻扳指。
倘若以男人的眼光來看,他的容貌是太過於陰柔俊美了,但在女人看來,他那張過分秀靜的容顏中卻又帶著幾分強悍得讓人打冷顫的冷峻,以及明顯地與她們這類溫室裡的花朵們截然不容的恣揚氣質。
無可否認,他這個人是有些引人注目的。
說到引人注目,倪喃忍不住又看看四周,許多人的眼光早已黏在邵志衡身上了。唉!不過,這樣也好。她終於可以安靜地、全心全意地尋找她希望看到的身影。
一遍,沒有;兩遍,仍然沒有。
接近兩百平米的屋子裡,圍聚了二十多個人,大半,都是高中同學。
有些面孔還有些熟悉,而有些,都已模糊得不復記憶。
既然,連這些不復記憶的面孔都能被邀來參加同學會,他卻為什麼不來?
這一次聚會雖然美其名曰同學會,但,她心裡知道,是心湄特意為她舉辦的接風宴。所以,她更不可能不邀請他來。
難道,他心裡還在怨恨著自己?倪喃重重地閉了下眼睛。
“喃喃!”
那一邊,邵志衡帶給大家的最初的震撼已然消失,方心湄開始招呼著大家切蛋糕:“來來來,女主角已經到了,可以開香檳慶祝啦。慶祝我們大家全體老了七歲!”
“死心湄,舌頭最毒的就是你了。”江夏又習慣性地跟她鬥嘴。
心湄翻個白眼,也不與她計較,只拉過倪喃,神秘兮兮地說:“今天的蛋糕你來分,有好玩的遊戲喔。”
“什麼遊戲?”倪喃直覺地抗拒。
所謂的遊戲,大概都有些整人的性質,從小到大,因為害怕自己成為被整的物件,所以,她很少參與這類活動。
不知道的人,總以為她是清高。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哪,就是這樣。”江夏快言快語地比劃道,“這塊蛋糕呢,是我,心湄,青青三位大美女親手做好的,裡面有兩張小紙條,一張上面寫著Love,另一張上面寫著Me,如果吃出寫Me的那張呢,恭喜你,你就是今天的公主啦,而吃到寫Love的那位騎士,今天一整天就負責陪公主逛街、吃飯、看電影、做奴隸,不能有任何怨言。如果那個人做不到,被公主投訴了,就準備請我們大家一個月的消夜,外加做大家一個月的奴隸,還會受到所有人的詛咒,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
“哇,要不要這麼狠毒啊?”心湄吃驚地看她一眼,她們昨天好像不是這麼商量的。
“要玩嘛,當然就玩得痛快一點,是不是喃喃?”
倪喃訥訥地,感覺頭皮有些發麻,“我可不可以不參加?”
“不可以!”這一次,心湄倒是和江夏同一陣線。
知道逃不了,只得認命地拿起切刀。分到蛋糕的人,每一個都很興奮,沒有誰是真正地為了吃而吃,大家都像尋寶一樣,將自己盤內的蛋糕捏成一小塊一小塊地找。
最後——
“我沒有。”
“我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