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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當年誓言是怎麼說的?”

南宮逸道:“我不會那麼健忘。”

黑衣人目中寒芒一閃,道:“你說說看。”

南宮逸搖搖頭道:“我沒興趣說。”

黑衣人道:“怎麼?”

南宮逸道:“你自己的誓言,應該由你自己說。”

黑衣人道:“我說又如何?”

南宮逸道:“不如何,這是理。”

黑衣人冷笑說道:“你倒挺講理的。”

南宮逸道:“那是自然,天有無理,世有世理,無論何時何地,都得講理,人要是不講理,豈不成了禽獸了?”

黑衣人雙目寒芒連閃,厲聲說道:“你要是講理,也不會奪人所愛了。”

南宮逸沒在意,淡淡一笑,道:“那能叫奪愛?”

黑衣人道:“那跟奪沒什麼分別。”

南宮逸笑了笑,道:“固然,無雙是你所愛,但我請問,她愛你麼?你且捫心自問,你當年所作所為,值得她愛麼?”

黑衣人默然不語,半晌方道:“不管怎麼說,要不是因為有你插在中間……”

“我承認!”南宮逸說道:“但是我要告訴你,就算沒有我的介入,無雙也絕不會嫁給你的。”

黑衣人道:“你怎麼知道?”

南宮逸道:“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黑衣人唇邊驟起一陣抽搐,道:“是無雙告訴你的?”

南宮逸答得妙:“用不著她告訴我。”

黑衣人一襲黑衫無風自動,緩緩垂下頭去……

南宮選目光深注,微一皺眉,道:“事情已成過去,無須再談;談多了,徒亂人意,咱們'奇'還是轉回'書'話題,談談你那當年誓言吧!”

黑衣人猛然抬頭,雙目微紅,神色懾人:“你怕?”

南宮逸淡然說道:“我怕什麼?”

黑衣人道:“一提此事,你心中有愧。”

南宮逸淡淡說道:“我心安理得,問心無愧,不獨此事,任何事也一樣。”

黑衣人道:“那你為何不願多談?”

南宮選道:“我為的是你。”

黑衣人激動地道:“我心已碎,腸已斷,何在乎多碎一片,多斷一寸!”

南宮逸道:“心碎、腸斷,是你自作自受。”

黑衣人道:“所以我說你不必怕我受不了。”

南宮逸道:“側隱之心,人皆有之。”

黑衣人大笑說道:“你是憐憫我?”

南宮逸沒說話,未置是否。

黑衣人神色一轉淒厲,慘笑地說道:“南宮逸,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南宮逸仍未開口。

黑衣人陡挑雙眉,目中暴射寒芒道:“南宮逸,你聽到了沒有?”

南宮逸淡然說道:“我字字聽得真切。”

黑衣人道:“那你裝什麼聾,作什麼啞?”

南宮逸道:“你要我說些什麼?”

黑衣人道:“我告訴你,我不要任何人同情。”

南宮逸道:“需要不需要,你自己明白。”

黑衣人渾身顫抖,厲聲叫道:一我明白,我不需要!“南宮逸默然不語,只將一雙柔和目光,緊緊地凝注著他。

剎那間,這“君山”的最高處,一片死寂,寂靜得隱隱令人有窒息之感。

黑衣人淒厲兇態漸斂,面上,起了陣陣輕微抽搐,竟又垂下頭去。

這是人性;人性,當其反常發洩的時候,在正常的對待下,儘管外表顯得堅強無比,內裡卻脆弱得十分可憐。

南宮逸一雙目光,變得更為柔和,輕輕說道:“宇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