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容痕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再次晴轉多雲。
此時,見霍秀山來詢問,容痕自然是心下安然。
“我叫容痕,不過……你們師傅叫我……”
容痕剛說道這兒,底下的那幾個字還沒出來呢,景一猛然起身,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誰也不看,“秀山,你招呼一下客人,我……我昨晚沒睡好,先去睡會兒!”
景一說完,立刻就落荒而逃!第二次地落荒而逃!
實在不是她沒出息,而是……貌似在剛才衝動的時候,怎麼說都不由控制,可現在想起來……好似……好似……
霍秀山這下子是真的黑了臉,整個人都要扭曲了。
沒睡好?霍秀山滿頭黑線,師傅,貌似您老人家修煉的時候,可是沒提過睡覺這回事,是誰說的,有睡覺的那個功夫,還不如用來修煉呢,睡覺就是浪費時間!
師傅……您的小女兒姿態,來得也太突然太不是時候了吧!
而且,您的心理定位不應該是女王的麼?怎麼現在成了嬌羞小女子了?
一天之間,霍秀山覺得師傅在自己心目中那高大偉岸的形象,有些坍塌!
原來,也有師傅怕的!也有師傅不會的!也有師傅不能的!
那邊的容痕同樣是嘴角忍不住輕輕抽動一下,看了眼景一逃離的方向,又回頭看向霍秀山,淡然而笑,“一一還是老樣子,一點兒沒變。”
霍秀山頓時想死,尼瑪,剛才他還猜測,自家師傅抽風了,一見鍾情了病美男,於是直接把人給搶回來了。可是這才過了一分鐘,故事劇情就急轉直下,這病美男和師傅,竟然是認識的,從前早就認識的!
實在是不怪霍秀山胡思亂想,而是這一切太特麼的顛覆了。
霍秀山甚至已經開始自行腦補:師傅和病美男是青梅竹馬,然後病美男落了殘疾不良於行,於是師傅拋棄了這顆小草,奔向大森林的懷抱,可是出來鬼混了這麼多年,師傅發現森林中的樹木,看著很多,看著也很漂亮,但是真正接觸了,近距離細緻觀看,才發現森林中的這些大多數都是歪瓜裂棗!根本沒一個比得上自己從前那根兒竹馬的!
於是,師傅後悔了,又開始思念從前的竹馬,而忽然有一天,師傅又遇見竹馬了,頓時,師傅就控制不住了,直接把竹馬給搶回了家!
回家之後,師傅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從前做過的那些傷害竹馬的事情,頓時,師傅羞愧了,無臉面見竹馬了,就自己一個人躲了起來,留下他這個小徒弟,來收拾攤子……
霍秀山越是腦補越是想自己抽自己!
看他腦補的這都是特麼的神馬劇情啊,自家師傅是那麼無良的人嗎?
可是看著病美男,霍秀山的心肝兒一齊顫動啊,乖乖,要讓他相信是這美男欺負師傅的……那真是……那真是得逆轉三觀啊!真麼看,這病美男也欺負不了師傅啊!咳咳,師傅啊,想要為您正名,真滴好難啊師傅……
看著霍秀山整張臉都快要扭曲了,容痕輕咳一聲,才又說道,“讓凝兒陪你坐一下,我去看看一一。”
病美男說完,直接就自己划著輪椅朝師傅的房間開動。
霍秀山又內傷了,您這話,該反著說吧,這是我和師傅的家,是我們的家!說也應該說讓我陪著作為客人的你和那什麼凝兒坐一下才對吧!
霍秀山瞬間就為自家師傅默哀,希望自家師傅別被這病美男成功地反客為主!
而此時,後知後覺的容凝,忽然明白了什麼!
唔,要得到水靈珠,需要答應兄長一件事,嗯,而且是兄長現在沒有想起來,以後想起來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兌現的事兒!
可是現在,貌似水靈珠原來的主人是景一,而景一應該好像大概就是自己